这是什么鬼话?
扶疏眨了眨眼睛,毫不犹豫扒拉开了宋寒洲的手:“我很快回来。”
“你敢!”
扶疏被他一喊,倒是真的习惯性地站住,然后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转过身道:“我为什么不敢?宋寒洲,分居协议是你同意签署,从那一刻起我们就是在等两年后的今天,我对你根本不存在什么义务。”
“我要跟谁去哪里是我自由,你明白吗?”
“我不明白,我只知道我们还没有离婚。”
扶疏胸口一口气不上不下的,噎得已经懵了,皱着眉头问道:“你是要胡搅蛮缠吗?”
“是又怎么样?”宋寒洲承认得落落大方。
“你不觉得羞耻吗?”
“不觉得。”
扶疏无奈透顶,只好开始端架子:“我是你老板,你是我员工,你就得听我的,我和萧总谈点事,很快回来。”
扶疏看着他的神色,眉目平静,毫无表情,平静到了似乎在出神。
等了会儿,她确认宋寒洲没什么话要说之后,转过身,与扶嘉并肩往舞池的方向走。
身后传来一个低沉的嗓音,喃喃自语。
“萧总?所以我被你排除在外了,对吗?”
扶疏皱着眉头,脚步刚落了半拍。
扶嘉立刻就抓着她的胳膊,半强迫似的让她往前走别回头,她的话也就咽进了肚子里。
“扶疏,重京的时候,你欠我一支舞,今天可不能赖了。”
扶疏:“……”不敢相信扶嘉能够记到如今。
二人沿着长长的白布桌走了一段路,扶嘉道:“宋寒洲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你还要跟他继续搅和在一起吗?”
“以前你说分不到财产吃亏,我也能理解,那现在呢?”扶嘉偏过头看着她,仿佛想通过眼睛窥探进她的心里,“他什么都没有了,不再是以前不可一世的宋寒洲了,你还爱慕他什么?”
“谁说我爱慕他?”
扶嘉闻言挑了下眉,眼底的惊讶一闪而过,片刻后回过味来笑了笑:“还好,你还不算太无可救药。”
扶疏抿了下唇,没说话。
扶嘉牵着她进了舞池中央,随着华尔兹的节拍旋转、分离、摆动,位置变幻着……直到此起彼伏的尖叫冲散了宴会的平静。
扶疏循着声音的方向看去,宋寒洲站在人群中央,身上沾了不知什么东西,冒着轻烟……
而一旁的穆梨若手里拿着一个玻璃试剂瓶子,似乎也回不过神来,发出的声音像是被人操纵了似的机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