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寒洲点点头,没再继续问下去。
餐桌上,三个人吃得很沉默,气氛比三个穷凶极恶的歹徒在一起吃饭还要压抑紧张。
她也没了胃口,刚算放下筷子。
她一抬眼又看到宋寒洲的伤口,白色的绷带渗着血迹。
有血迹不奇怪,但奇怪的是为什么颜色看起来像是新伤。
扶疏又想起宋寒洲和简绥星的争执,大概是好朋友有一天也会翻脸吧。
这跟她都没有关系,宋寒洲的事都跟她没关系。
“我吃饱了。”扶疏放下了筷子,起了身。
宋寒洲停下动作,看她:“再吃一点。”
“没胃口,不想吃。”扶疏刚要转头。
宋寒洲又拉住了她:“你不吃,肚子里的那个也得吃。”
扶疏闭上眼睛,深深叹了口气,告诉自己忍耐。
她又坐了下来,强迫自己把方妈准备的早餐都吃完。
一顿饭吃得差不多了,宋寒洲站起身,从沙发上拿了衣服,转头对她道:“走吧。”
扶疏打量了一眼,不大确定:“你要和我一起去上班吗?”
“对,有什么问题?”宋寒洲沉了一眼,而眼底如墨染不化般筛不出情绪。
扶疏按了按眉心,有点抵触:“我们分开去吧。”
“为什么?”宋寒洲忽然转过头,逼近在她眼前,露出溺水者前一刻想要急切抓住的什么的急迫:“你昨天说不会和我划清界限。”
扶疏往后退了退,道:“是,我暂时不会。”
“因为我还有利用价值是吗?”宋寒洲垂下手,声音撞在葫芦里似的闷闷的,“扶疏,有时候我也不知道我和你到底谁更狠心?”
扶疏不太明白地看着他,忍不住冷笑。
一个从头至尾都在利用她的感情,把她耍得团团转的人,到底有什么资格骂她狠心?
一个根本就不爱她的人到底能失去什么才能装得这么委屈,这么像一回事啊!操!
扶疏心里焦躁到了极点。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扶疏双手抱臂,站在不远处,故意道,“难道宋先生爱上我了吗?所以摆出这么一副吃味的表情。”
她当然知道宋寒洲不爱她,还对她的爱避如蛇蝎,觉得恶心。
可她也想恶心恶心宋寒洲。
当扶疏转过头想去拿车钥匙离开,宋寒洲又在她身后问:“如果我说是呢。”
她停下脚步,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