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泽见状挑了挑眉,看向周颂年,等着他解释。
周颂年不假思索,对着周泽说:“都是些不可信的风言风语,我跟月月不过是拌了句嘴,或许不慎传到了外头,那些人最爱纠着一点波折编排故事,你们竟然也信。”
这话说的,好像是他们多事一般。
周泽知道自己儿子什么德行,商场上混久了,难免圆滑,最擅长甩锅跟玩文字游戏。
周泽也懒得听他诡辩,直接开门见山:“我不管你们是拌嘴吵架,还是真要闹离婚。”
周颂年皱着眉反驳:“我们没有要离婚。”
“不要打断我说话。”
周泽敲了一下桌子,周颂年只得闭嘴。
江月听着他们父子对话,莫名有些想笑。
周颂年已经够强势,够专断独行,他父亲周泽比他更胜一筹,可见性格这东西是会遗传的。
她又暗自庆幸,还好周颂年没遗传了郑惠,不然她早受不了,要趁着他晚上睡觉,偷偷拿刀捅死他了。
“颂年,你今年已经三十了。”
周泽目光只盯着周颂年,神情颇有些严厉:“你不是十几岁,二十几岁那阵,想要做什么,就可以随便放肆去做的年纪了。”
周颂年没有回话,他看上去像是在全神贯注的听他说话,甚至面上的表情都跟着周泽的话语,时不时露出惭愧之色。
但周泽心里清楚,周颂年性格固执专断,任凭旁人如何劝诫,他都只当耳旁风。
过后该怎么做,周颂年还是只会按着他自己的性子。
周泽对此很是苦恼,额角发疼,也不知道他这性格是随了谁。
“以前你一向很让我跟你妈妈省心,从来没有闹出过什么事情,如今三十岁,反而家宅不宁,闹到人尽皆知,颂年,婚姻不是儿戏,不是你想结就结,想离就离……”
周泽一番话堪称用心良苦。
他在家庭教育中一贯充当严父,又加上年轻时要拼事业,公务繁忙。
郑惠又是年轻的名门大小姐,只顾着玩乐,孩子都是交由工作人员管理,偶尔能赏脸去带上一会,就已经算是激素作祟,生出许多慈母之心。
再加上周颂年自小早熟,没有其他孩子那么依恋父母,久而久之,自然被夫妻二人忘之脑后。
等到周泽跟郑惠终于成熟,想要回过头来,展现父子母子亲情的时候,周颂年已经长成了偏成熟冷淡的个性。
他不再需要父母关怀,甚至对他们突如其来的关心备至很不适应,频频对他们声明需要独立的个人空间……
说难听些,就是让他们少管他的闲事。
而现在……
周泽叹了口气,“现在你事业正在上升期,周、李两家合作开发的辉鸿计划正在推进,你跟李家老二在里头挑大梁,你甚至还是项目的主要负责人。”
辉鸿计划是由周、李两家集团合作的一项大型开发项目,其中囊括了互联网跟ai等各项新兴技术,当然,主要还是围绕着周家的老本行生化科技为主。
这几年房地产行业逐渐没落,许多相关人员想借此转型,再加上g市上头那些官员也想减少城市经济对地产行业过深的路径依赖,创出一番成绩。
各路豪门看人下碟,纷纷注资,大盘越做越大,起步资金都有十亿打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