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门外的雪儿不住地道歉,一大段的话才说了两句,电梯门已经无情地关上,将她连同她的声音,一同隔绝在冰冷的门外。
看着已经紧紧合上并下降的电梯门,雪儿拍了拍胸口,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看了看洛南舒一眼,不住地说道:“好险。”
洛南舒有点头晕目眩,雪儿连忙扶稳她,想起刚才在电梯里言颜好似宣示主权的那番举动,她就来气,“南舒姐,我今天跟你说什么来着,你帮她说话,她可不是对待你的。这已经不是痴心妄想了,这分明是贱!她什么身份啊?竟然敢拽你!论职位,南舒姐你还要高她一等呢!”
洛南舒缓过神来,在雪儿的搀扶下走过长廊拐角的休息室,语气淡淡地道:“无所谓,不过这个言颜倒是表现得挺明显的。”
雪儿听得有些茫然,于是追问,“啊?什么明显?”
洛南舒抿唇,微微一笑道:“傻得明显。”
陆寒之从电梯门关上开始,眉头就一直紧锁着,刚才洛南舒被这么一拉一拽的,好像有点头晕目眩的样子……
一旁的言颜冷哼,“那个实习生刚来没大没小也就算了,她堂堂一个总裁秘书,竟然也这样到不知道分寸,还好刚才电梯里只有我跟陆总,要是还有比我的人在,那丢的可是陆总您的脸。”
说到这里她还不肯收声,“也是,连收个花都搞得公司里人尽皆知,今天会有这番行为也就没有什么好出奇的了。”
陆寒之淡淡地笑了笑,用漫不经心的语气回答她:“既然你知道她是堂堂的总裁秘书,是我手下的人,她有刚才那样的行为是我教导无方。你一个小小的财务,说出刚才那番话,你以为你得罪的是我还是她?”
言颜一下子噎住,万万没想到陆寒之会替洛南舒说话,还未反应过来该如何解释自己的本意不是那样的,电梯门已经在一楼停住打开,陆寒之轻飘飘地走出了电梯。
她愣在原地,脑子有些混乱。
连续收到三十一天的鲜花,“幕后之人”终于现身。
洛南舒万万没想到,竟是只有一面之缘的那位记者——团建那天,作为同事家属一同去爬山和烧烤的那位记者。
她连人家叫什名字都还不知道,就已经平白无故地收了人家三十一束鲜花,洛南舒感到了深深的罪恶感。
这一天的鲜花,是这个记者亲自过来送的。
“洛小姐你好,我叫白柏,那天去爬山我对你一见钟情,但是你应该对我了解不多,所以前面一个月的鲜花我都没有亲自来送,你不会怪我吧?”
洛南舒扶着额,只觉得头疼的厉害,不管他是叫“白柏”还是什么柏,她现在只想跟他说“拜拜”。
况且她何止对他“了解不多”,完全就是一无所知好吧!
“拜托你以后不要再送花过来了,我对花粉过敏。”
洛南舒一边朝着公司大堂走去,一边对身后的白柏说道。
站在门口的保安大叔,坐在前台的前台小姐,还有正在打扫的那位保洁阿姨,以及来往经过的公司同事,都拿眼睛细细地打量着白柏。
连续送了那么多天鲜花的幕后之人,原来是个眉清目秀的小伙子,看着还挺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