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少,照您这样喝,怕是要喝得胃穿孔啊。”
一道好听的声音在头顶上方响起,紧接着一个优雅的女人在身旁坐下。柳明月,四十多岁的女人风韵犹存,年轻时候不知道是多少男人心目中的白月光。如今即便是不如了中年妇女的行列,也依旧是跟烦人不同,岁月从不败美人,大概说的就是她这种吧。
陆寒之抬眸看她,唇角弯了弯,“现在正是魅夜最忙的时候,老板怎么有空过来陪客人闲聊?”
柳明月弯唇,“阿琛有事不能过来陪你闲聊,拜托我过来给你坐下心灵按摩。陆少有心事?”
陆寒之不说话,只是静静地喝酒。
“霸王醉这么烈的酒,少喝。”
柳明月一下将他手中酒杯夺去,向吧台那边招招手,不一会儿一个年轻女孩送来了一瓶柏图斯。
“柏图斯1992,我觉得这红酒才更符合你的气质。”说话间,柳明月已将陆寒之面前的那只空酒杯满上。
“谢谢。”
陆寒之接过,连着喝了两口,浓郁的酒香立刻覆满唇舌之间,是樱桃的香味,混杂着咖啡的浓香,时而清新,时而热烈,好像那个女人口腔中的味道。想到了洛南舒那张樱桃小嘴,想到了吻着她的感觉,烦躁再次袭来。
魔怔了吧……
烦躁地又喝了一口酒,他想,他只是迷恋她的身体,欲望,男人之本能。血气方刚的他,有着那样的需求和欲望,是再正常不过了。
烦躁一下子消散,如同被雨水洗净的天空,清新明朗。
“陆少,在想女人?”
柳明月一杯红酒下肚,一双深邃的眼眸,似乎穿过他的身体,洞察他的心思。
“如果,一个女人背叛了你,怎么让她生不如死?”陆寒之突然抬眸看向她,“我已经让她从天堂跌落,但是这还不够,我想让她下地狱。”
柳明月美丽的脸上染上几分薄薄的笑意,“我很好奇,是什么样的女人,让你恨到这番地步?”
“她伤害了我最亲最爱的人。”
男人兀自给自己倒酒,再次饮尽之后,他接着说:“我从未这样恨过一个人。”
她又何尝不是呢?
洛南数穿着单薄的睡衣,站在阳台上,望向那一片墨黑的天空,当曾经最爱的人,变成如今最恨的人,她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让他下地狱?
脑海中突然突然有个声音响起来:
“让他爱上你,爱到无法自拔,爱到离开你就活不下去,人然后再甩了他,狠狠地甩了他,我保证,他绝对生不如死,一辈子。”
让他爱上自己?这不在她的复仇计划中,她的计划无比缜密,并且做了两套方案:方案一安全保险,能夺回洛氏的一切。方案二带有一定的风险,在夺回洛氏一切的同时,还能给陆寒之致命一击,但是带有赌的成分。正如安心所说,万一赌错了,搞不好满盘皆输。
她不是安于现状的人,洛家的女人,不怕输,她的能力,足够撑得起她的欲望。现在的处境已经够糟糕了,还能糟糕到哪里去呢?哪怕是满盘皆输,也不至于万劫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