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不起。”
是他有错在先,但是砸人的人是她,受伤的是他,所以她道歉。
“我送你去医院吧。”看到陆寒之头上触目惊心的鲜血,她还是有些心惊肉跳。
“不用,你送我去医院,万一我在半路上再对你做点什么,你再砸我,我岂不是没命了?”
他的唇边居然噙着一抹笑,笑容和语气都冷冷的。
洛南舒以为,他会杀了她。
“洛小姐,除了砸我,你还可以报警,咱们已经离婚了,我这样对你,那就是犯罪,我也许会被拘留,甚至坐牢,这样一来,你是不是开心了?”
他分析得头头是道,她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洛南舒垂下脑袋,低着眸,淡淡地说道:“你赶紧去医院吧,你头上流了很多血。”
“你是在关心一个对你图谋不轨的人吗?”
陆寒之看着她,语气有些怪异。
洛南舒不禁蹙眉,还是重复着那三个字:“对不起……”
陆寒之不再看她,转身离去。
不知为什么,洛南舒看着那道向来都是高傲俊逸的背影,发现此时那背影有些倾斜和落寞。
然后她听到了开门声,汽车启动引擎的声音,车轮轧在地上的声音。
应该是去医院了吧,她想。还能自己开车去医院,那看来也不是很严重。
洛南舒打算泡个热水澡,找来春蕾帮忙,沐浴过后就早早地上床睡觉了。
然而,她一夜辗转反侧睡不着。
为什么夺了陆氏一个重大项目她觉得心安理得,但砸了他的脑袋,她却觉得有些愧疚呢?
翌日清晨。
江琛早早地去医院探望“脑袋被砸了个洞”的陆寒之。
昨晚,陆寒之给他发信息说自己的脑袋被人砸了个洞,让他过来看看自己。
江琛一来,原本无比寂静的病房就变得聒噪起来。
看着躺在病**的男人头上裹着白纱布的模样,他第一反应不是关心和安慰他,而是幸灾乐祸加八卦,“哎,说说吧,这是欠了谁的风流债,哪个姑娘把你脑袋砸的这个坑?”
陆寒之鼻子哼哼,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他就知道这人过来不会说什么好话,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让我来猜一下。”江琛几根手指放在下巴上轻轻地敲着,“莫非是叶云末?不对啊,她巴结你都来不及呢,哪敢动你一根头发丝儿?”
思考了几秒,江琛敲定最大嫌疑人,“洛南舒?”
听到这个名字,**的男人的眸子明显暗沉下去,还有那不经意间抽搐的嘴角,都证明了他的猜想是正确的。
“真是她啊?”江琛咯咯咯地笑着,“想不到洛南舒看上去小白兔似的,结果是只不露爪牙的小狼啊。”
陆寒之不说话,但是脸上的表情更难看了。
“陆寒之你个禽兽做了什么,让人家姑娘这样对你大打出手?”
江琛搬来了凳子,坐在陆寒之的床边,等着听他的八卦。
陆寒之黑着一张脸,“什么禽兽,不会说话就闭嘴。”
事实上,她这样的行为在洛南舒看来确实是“禽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