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紇干,你跟了太子那么久,可知道他有什么把柄?”
李泰眼神灼灼地盯著紇干承基,肥胖的身躯前倾,几乎要从坐榻上滑下来。
但紇干承基这个市井混混哪有什么真材实料?
他支支吾吾半天,却只能说出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魏王殿下,太子常与称心廝混,还跟秦英、韦灵符那些道士……”
这些都是老生常谈了。
李泰非常失望,但更让他感到不满的却是紇干承基的冒失。
这声魏王殿下,让他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这个蠢货!
李泰最忌讳別人称呼他“魏王”。
在他心里,自己早晚要当太子,对当前这个魏王身份非常不满。
知道他脾气的,都只敢模糊地称一声“王爷”或者“殿下”。
哪像紇干承基这么蠢。
“够了!”
李泰一拍案几,“这些陈芝麻烂穀子的事,能扳倒太子吗?”
紇干承基嚇得呆愣在场,搞得旁边贺兰楚石也是紧张不已。
杜楚客见状,连忙打圆场,“殿下息怒!依臣看,咱们不如从这几个方面入手……”
几个跳樑小丑嘀嘀咕咕商议半天,却愣是没找到一个能置太子於死地的罪名。
怪了!
明明东宫太子一身的毛病,怎么真要罗织罪名时却无从下手呢?
他们自然不知道,此前太子被骂不过是李世民助长了那些大臣的气焰罢了。
杜楚客和韦挺有些傻眼。
而李泰气得脸上的肥肉都在颤抖。
至於,紇干承基和贺兰楚石两人则是如坐针毡,此时他们也是非常的后悔。
没想到,这魏王府的饭,不是那么好吃的!
就在殿內气氛凝滯之际,殿外有內侍过来通传,“殿下,萧德言之子求见!”
“这时候来烦本王?”
李泰很是烦躁,但考虑都萧家还有用,便是挥了挥手,“让他进来。”
萧钧跌跌撞撞地进来,扑通跪倒在地,“王爷,您要为家父做主啊!”
李泰阴沉著脸,神色很不耐烦。
萧德言那老傢伙自己撞到东宫枪口,他有什么办法?
人走茶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