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屏风外,一个胖胖的矮老头神情倨傲地站起来。
在场魏王党眾人也都纷纷露出看好戏的表情。
“呵呵。”
李承钱轻笑一声,慢条斯理地擦擦手,“见过討饭的,见过討打的,头回见著上赶著討骂的。”
他忽然眯眼,“你就是刚才那只乱吠的老狗!”
李承钱这话像刀子一般锋利,伤害性极大,侮辱性也极强。
矮老头气得鬍子直抖,憋了半天才涨红著脸道:“太子位居东宫,当行仁德之事,当言温厚之语!可如今,你却用贱肉招待亲王公主,肆意辱骂翰墨閒曹,此乃悖礼乱常,有失储君之体!”
“上负陛下殷殷期许,下寒群臣拳拳忠心!若长此以往,恐国本动摇,社稷难安!”
这话可是站在了道德制高点,在场不少人都觉得太子肯定得服软。
若按以往,他肯定会说“孤疏忽了”云云。
但现在,李承钱却忽而笑了,“不好意思,还不知道怎么称呼您?”
矮老头见太子问起名號,以为他是要服软,当即昂首挺胸,傲然道:“老臣乃魏王府文学馆学士,萧德言!”
哦?魏府文学馆的?
是帮著李泰修《括地誌》的那个?
李承钱心里有数了,文化人就得用文化对付!
他脸色一沉,大声喝道:“萧德言!你可知《礼记》有载,天子诸侯食太牢,牛羊豕三牲俱全?”
“这……”
萧德言顿时语塞。
“豕者,太牢之一!”
李承钱拍案而起,“你骂豕肉是贱肉,是在骂歷朝歷代礼制粗鄙?还是在骂享用太牢的列祖列宗下贱?!”
这么大顶帽子扣下来,谁能顶得住啊!
“老臣不敢!”
萧徳言嚇得脸色煞白,扑通跪倒在地,额头冷汗直流。
李承钱不依不饶,转头看向李泰,似笑非笑,“四弟,你魏王府的属官,好大的威风啊?连歷朝祖宗礼法也敢指摘?!”
此刻,李泰脸色铁青,心中比吃了屎还难受。
他都不知道,这死瘸子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博学多闻?
萧德言这老东西也是,堂堂文学馆学士,竟连这点典故都想不到?
他正暗自咒骂,却听太子突然暴喝。
“吴王李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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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臣在!”
“按《唐律》誹谤皇族该当何罪?”
“杖四十,流两千里!”
此言一出,满殿魏王党都在倒吸凉气。
太子殿下不会上纲上线吧?
还有李恪这个奸诈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