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让你们牵强附会!
难道孤不会么?
他无辜的目光故意在於孔二人脸上扫视,“还是说……二位老师觉得,学生的腿疾比不上几篇经文重要?”
这话像把软刀子,捅得二人心里发闷。
孔颖达一张老脸涨得通红,憋了半天才道:“是老臣思虑不周……”
哼!还知道自己错了!
李承钱將目光转向于志寧,可这位老der却是急忙转移话题。
“考校功课吧!”
于志寧隨手翻开《礼记》,想著专挑艰深处提问。
可谁知,李承钱对答如流,甚至,还能引经据典地反將一军。
他越问越心惊,“太子何时这般博闻多识了?”
而孔颖达在一旁则是捻断了几根鬍子,心中暗忖:“莫非殿下往日惫懒都只是装出来的?”
得,学问上也为难不出什么,还不如就此打住。
他朝于志寧眨眨眼。
但后者却有些上了头。
按理,太子功课好,他这个老师也有顏面。
但太子那不可一世的样子也忒欠扁了!
“听闻殿下进典膳房亲自炮製膳食?”
于志寧冷哼一声,“难道殿下不知君子远庖厨的道理?国家储君,当以圣贤之道修身,以经世之学治国,岂能自甘墮落,与庖厨贱役为伍?”
“腐儒!”
李承钱嗤笑一声,“於师张口圣贤,闭口君子,可知治大国若烹小鲜的道理?”
他手指轻敲案几,眼神讥誚,“火候、调味、食材,哪一样不是学问?”
“就比如这鱼膾,尔等可知哪种能生吃,哪种必须要烹飪熟了才行?”
于志寧一时语塞,都忘了太子当面骂他腐儒。
要知道,大唐以孝治国,老师视同亲父,君上,李承乾作为太子,负有垂范天下的义务,不敬师长,那就是失德之举!
“这我哪里知晓!”
于志寧想不出任何反驳之词。
他虽熟读诗书,但对庖厨之事確实一窍不通。
“所以,於师你除了会死背书,还会什么?”
“你!”
于志寧气得额头青筋暴起,当场摔断了戒尺。
旁边,孔颖达连忙打圆场,“殿下息怒,於公也是一片苦心!只是这庖厨之道与治国之术,终究有別……”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