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
岂不是承认太子骂得对!
即便怀疑这诗是代笔,但没有证据谁也不敢妄言。
毕竟,太子今日表现霸道,他们要没確凿证据,乱讲话难免落得萧徳言的下场。
“太子殿下……才思敏捷。”杜楚客硬著头皮拱手,每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一样。
“是啊是啊!”
“当真是……好诗。”
在场魏王党人全都强笑著附和。
但心里却跟吃了屎一样难受。
这次真是栽了!
本想看太子出丑,可结果反被他当眾撕了脸皮,还得夸撕得好!
李承钱环视眾人,忽而轻笑,“诸位都说好诗,让孤不由诗性大发!”
他转头看向李泰,眼中闪过一丝玩味,“四弟,接下来吟诗咱们不如玩个彩头?”
李泰心头警铃大作,“太……太子想如何?”
死瘸子还要吟诗?
你这是准备了几首啊!
“简单!”
李承钱一瘸一点地踱著步,“孤近日正奉旨编修《帝范臣轨》,《帝范》是陛下的事,尔等身份不够,自然沾染不得!不过《臣轨》嘛……”
他突然停下脚步,目光扫过魏王党眾人,“诸位若是输了,每人写一百条约束自身的行为规范,三日后交到东宫。”
“什么?!”
杜楚客差点跳起来。
在大唐为官,最大的好处是什么?
是君王的信任与放纵!
是御史可以风闻奏事,言官能够肆无忌惮!
可现在,太子竟要他们自己给自己戴上枷锁?!
还要写一百条!
“怎么?”
李承钱眯起眼睛,“诸位为人臣子,难道还想无法无天不成!”
这一顶大帽子扣下来。
在场都蔫了!
李泰眼前发黑。
答应?
那他的党羽岂不是要自断爪牙!
拒绝?
那岂不是公然承认自己有不臣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