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说不定,因为他的目的是我,所以有可能会交换人质。不如说我需要往这个方向争取。因为名义上是我一个人去,所以你只能先埋伏在周围。他应该会展开一个结界……”我说着说着,猛地从他身上弹起来。
“要是他展开结界,把你隔在外面,那不就完蛋了吗?”我有些不安地看着他。
“破坏结界不就好了?这正好是你擅长的。”
我不安地摇摇头,抓住伏黑甚尔的手,摩挲起来:“不……他的结界是和天元一个级别的。我可能做不到。”
再用血邪咒的话,我会立刻失去战斗能力,所以也不行。
“啊,这样的话,结界就交给我。”
“你?”我狐疑地看着他。
他从口袋里掏出被压缩的咒灵,放大,然后从里面掏出可以消除术式的天逆鉾。
独属于特级咒具的光芒显现出来,我有些不安地后退,却被他拉住手腕。
“你干什么?”我有些困惑。
“把你的小手链变成天逆鉾的样子。”
“可是鸣魄是不可以模仿术式的。”
“我又没让你模仿术式。”他拍我头一下。
……
就这样,我们直到深夜才算大概准备好对策。
可即使如此,我心里依旧十分没底。回到自己的房间,我在被窝里窝了很久都睡不着。
于是我只好凌晨三点穿着睡裙出现在伏黑甚尔的卧室窗前。
我原本打算敲敲窗,可我出现在窗前的那一刻,他就已经睁开了眼睛。
看见是我,他收敛起眼睛中的杀意,随便套上件衣服,光着脚走过来把窗打开。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他就单手把我拦腰抱住,从窗外抱到窗里,又把我扔到他的床上,然后他也躺回床上。
“大小姐,你要说什么?”他的声音有些迷糊。
“可以不要叫我大小姐吗?”我被他扔到床上,弹了一下,自己爬起来坐好。
看他躺着,我也就面朝他躺下,瓜分他的枕头。
“没事我先睡了。”他闭上眼睛。
我用手拍拍他的脸。“甚尔,我想问你一件事。”
“嗯。”他睁开眼睛看着我。
“如果到了必要的时候,你能出手杀了我,然后破坏我的尸体吗?而且要残暴一些,直接破坏到无法用反转术式修复的地步。”我在他面前比比画画。
他没有回答我,而是保持沉默。
我带着期望的眼神看着他。
“你凌晨三点跑到我床上来躺着,就要说这个?”他嗤笑了一声,语气里带着对小屁孩的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