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似的场景,在葭萌关、米仓道等险隘同时上演。白起的冷酷,岳云的悍勇,都给当地的守军带来了巨大的心理压力。北辰军虽未立刻发动总攻,但那不间断的试探性攻击、震天的战鼓与呐喊,以及偶尔精准射上城头的破神弩箭,都让蜀军精神紧绷,疲于应付。
锦官城,西蜀王宫。
“陛下!剑阁告急!”“葭萌关请求支援!”“米仓道发现北辰岳云部踪迹!”
坏消息一个接一个传来,刘胤坐在王座上,脸色苍白,手指紧紧抓着扶手。他看向下方面沉如水的丞相黄皓和镇西将军张嶷:“黄相,张将军,北辰军来势汹汹,该如何是好?”
黄皓叹了口气:“陛下,北辰此举,意在施压,干扰我秘境开启大计。各关险峻,一时无忧,但长久下去,军心士气恐受影响。”
张嶷抱拳道:“陛下,末将愿亲赴剑阁,督促防务!定不让霍去病越雷池一步!只是……各处关隘皆需支援,兵力捉襟见肘啊!”
刘胤烦躁地挥挥手:“兵力!兵力!蜀道艰难,援军调动缓慢!难道真要指望蜀山那边……”
就在这时,一名内侍快步进来:“陛下,蜀山青云真人派人传讯。”
刘胤精神一振:“快讲!”
内侍道:“青云真人言,太上老祖己感知外界动静。老祖有言:北辰兵锋虽锐,然我蜀山阵法己成,锦官城稳如泰山。秘境开启乃天命所归,不会因外界干扰而中止。请陛下稳住朝局,静待佳音即可。”
听到“太上老祖”和“静待佳音”,刘胤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长长松了口气:“有老祖此言,朕心稍安……传令各关守将,紧守不出,依托天险,消耗敌军!”
……
蜀山,幻波池畔。
玄微真人并未再出现在众人面前,但他那若有若无、与整个蜀山山脉融为一体天人气息,却如同定海神针,稳定着所有蜀山修士的心神。
青云真人与清虚等几位长老站在池边,望着那依旧波动不止、但因玄微真人气息压制而不再狂暴的池水,神色肃穆。
“掌门师兄,北辰大军己至边境,看来是不会给我等安稳开启秘境的机会了。”清虚长老忧心道。
青云真人目光坚定:“无妨。有老祖在,北辰军攻不破两仪微尘阵。至于秘境开启……虽只有两枚钥匙,但结合灵脉与老祖之力,强行撕开一道可供数人通过的裂缝,应当可行。关键在于,进入之后……”
他看向身后几名气息凝练、眼神锐利的年轻弟子,这些都是蜀山年轻一代的佼佼者,最差也是宗师初期。
“秘境之内,机缘与危险并存。尔等进入后,首要任务,并非寻找虚无缥缈的对抗天人之法,而是尽可能寻找能提升我蜀山底蕴的传承与资源!尤其是可能存在的‘源灵石’或上古剑典!只要我蜀山实力提升,未来便有更多周旋的余地!”
“弟子遵命!”几名弟子齐声应道,脸上充满了使命感与决绝。
……
北辰中军大营,霍去病帅帐。
“将军,剑阁守将高挂免战牌,任凭我等如何挑衅,就是不出。”副将汇报着情况。
霍去病看着沙盘上险峻的蜀道模型,眉头微蹙:“蜀道难,难于上青天。强攻确实损失太大。白起和岳云那边情况如何?”
“回将军,白起将军那边尝试了几次夜间偷袭,都被蜀军凭借地利击退。岳云将军性子急,亲自带人冲了一次,也被滚木礌石砸了回来,幸未受伤。”
霍去病沉吟片刻,眼中闪过一丝锐光:“传令下去,停止无谓的挑衅。派出所有斥候,绘制详细地图,尤其是寻找是否有樵夫猎户才知道的隐秘小径。同时,让工曹的人过来,看看这山势,能否用火药……”
他做出了一个爆破的手势。
与此同时,燕北辰在北辰城,也收到了前线的战报以及沈枭关于蜀山内部动向的最新密报。
“试图强行开启裂缝,送弟子入内寻找机缘?”燕北辰把玩着手中那枚持续与西方共鸣的秘境之钥,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传讯给沈枭,让他的人做好准备。秘境开启之时,便是行动之刻。”
“另外,通知张良和诸葛亮,朕不日将亲赴前线。”
他的目光穿透虚空,再次落向蜀山方向。
“玄微……你想静待秘境开启?朕,偏要让你这秘境,开得不太平!”
“这入场券,朕手里也有一张。就看我们谁,能在这局中,占到先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