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
“家?这一次不是饭团,我会努力的……”拿起高级牛肉的雏田小姐在转身之际看着沉默的执行官,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佐助君。”
“嗯。”
直到推车朝着蔬菜专区,无法说出口的心意还是压抑在人群中。
“喀喀喀——”
推车在人群中弯转,空缺的位置在不断的前行中慢慢填满每一个缝隙。
“你好,佐助先生。”市集的老板是在平安京长久居住的本地人。
“你好。”
“好久不见,雏田小姐,我记得你们也是去年这个时候搬过来的,这一年怎么样。”出生于其他土地的老板娘也是同样的好客和蔼。
“谢谢,梅田太太,这一年过的很好。”
“雏田小姐,我记得你和佐助先生都是在神宫工作的,一定很辛苦吧。”好客的梅田太太在说到神宫时充满了忧虑,“年轻人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
“是。”
“遇到困难,不要不好意思,你们都还是孩子。”两鬓有些许发白的梅田太太似乎有些过分热情。
“是。”
“什么时候举办婚礼?”
……
二十一岁的长夏,原本决心独自度过的执行官只是安静地站在人群中,只是低着头注视着白发的发尾,听着成年以后所有应该熟悉的社交,一天的日常似乎需要从和周边认识、不认识的每一个人问候一天开始,又必须在无法注定的告别中告别。
“再见,欢迎下次光临。”
只是平凡的人走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只是沉默的遮住部分面容,将异于常人的部分藏于人下,只是行走,直到夕阳西下,拉长了两个人的身影。
彼此相交又各自平行。
这样的时间随着长夏不断孕育的青果到室内寿喜成型,从汤汁到蛋液,各种风味弥散之处与清酒融合,其实只是一天中最简单,最平凡的日常。
“呼呼咻——”是肉类翻滚的声音。
从烹煮的肉开始,到一顿饱腹之后,锅碗瓢盆叮叮当当地在水池中作响,没吃完的食材被保鲜膜细致分类之后放置冰箱中等待下一次的光顾。
“哗啦啦——”
也是很突然的,再看见厨房的灶台上女人穿着围裙的身影和母亲的样子重合,只是听见猫叫,无法解释的感情就像锁链一样环绕,二十一岁的宇智波佐助并不是一个善于表达的人,能说话的,能做的,甚至是为了维护自己的尊严,也只是垂着脑袋任由自己沦陷在花的花香和所谓的发间。
如果……
“不舒服吗?”雏田在把盘子从水中捞起的瞬间,感受到肩颈的湿重呼吸,心跳太压抑,所以声音……又变得太温柔,“那一定是太辛苦了。”
不完整的人生似乎连大胆表达自己也成为了一种奢望,同样的二十一岁如果只是和五年前一样,如果只是看着哥哥的死亡,追逐着哥哥的身影,是不是就只能一个人站在木叶的对立面,只能一个人躲在影子里所有能抓住的……也会和流水一样消失,良久的沉默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