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她换完了。
“过来。”
温想走过来。
他起身,抬起她的手,低头看。
手臂上的淤青有半个巴掌大。
他眼角压下来,“坐下。”
这样还小伤?
还不疼?
还忍着。
插一嘴,某人以前取子弹连麻药都不打。
温想端坐着,微微侧身。
顾夜西蹲着,手掌覆上去,不太熟练的揉。
手臂好细一圈,他都不敢用力。
顾夜西忽然停住,“疼吗?”
温想下意识摇头。
顾夜西抬头,表情变得严肃。
温想就诚实了一次,很小声,“一点。”
应该不止一点。
他动作跟着语气一起软下来,“我轻点。”
温想低着头,看他的眼睛。
杏黄的灯光落下来,照亮他的眸,像草原上的星星,干净又存粹。
秒针转了十圈。
叮——
是水烧好了。
顾夜西继续揉,过了三分钟,他停下,却没起身,“坐着别动。”
温想很听话,“好。”
他洗了手,倒了两杯出来。
“很烫,等会儿喝,”
温想点头,“顾同学,我先去穿外套。”
有些冷。
他说,“去吧。”
温想不在,顾夜西不好乱走。
她是爱书的人,整面墙都是书柜,外面还装了防尘玻璃。里面有书,有奖杯,还有从小到大的照片,照片里除了她,还有一个慈眉善目的老人。
流连的目光定格,他失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