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同学,你的手疼不疼?”
顾夜西很轻描淡写地说,“不疼。”
怎么可能不疼?
方才,医生不仅问他是如何受的伤,还说了伤口再进一寸便是骨头。
温想伸出手,摸摸他的眉头,把脸贴在他的胸口,轻轻蹭了蹭。
痒痒的。
顾夜西紧绷的神经松了一点。
“想想,对不起。”听声音,倦意很浓。
温想摇了摇头,轻轻偎在他的怀里。
走着走着,到家了。
温想说,“钥匙在地毯下面。”
顾夜西开了门进去,把灯全部打开,把她轻轻放到沙发上。
“我去浴室给你放水。”
温想的坐姿乖巧,身上还披着他的外套。
顾夜西拿了张椅子进去,放好了水过来抱她,抱进浴室,放她到椅子上。
“衣服呢?”
温想脸皮薄,红着脸,“卧室。”
“在卧室哪里?”
她小声的说了。
过一会儿,他回来了,把衣服放在洗手台上,“我先出去,有事叫我。”
“好。”
顾夜西把门关上,耳朵烫红了一圈。
他承认,他有被引诱到。
顾夜西去洗了把脸,等冷静下来,他把药袋拿到桌上,遵照医嘱,把瓶瓶罐罐都摆好。
温想九点四十五分才出来。
她穿着睡衣,头发半散半绾,影子的轮廓晃在他眼里。
顾夜西把她抱过来,“冷不冷?”他拿了条毯子,盖在她的腿上,“我先给你上药。”
银月悄悄从云层里探出来,为地面披上一层朦胧的纱。方才,他把灯都关了,只留了一盏,光线昏暗,落在他眼里却很温柔。
“疼吗?”
“不疼。”
他对着伤口在吹,动作不敢用力,很轻很轻。
这会儿,有记者来医院采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