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红不知道王晴天怎么想,忙说,“我就知道,你这孩子不会忘本。”
甭管多少,有总比没有好。
她看中百货商场的一条裙子,都跟她家那死鬼软磨硬泡好几天了,那死鬼就是不松口。
龚红兴高采烈,“跟我来吧。”
王晴天脸上也没有特别的表情,她走到谈明身边,喊了句“先生”。
“你是不是傻。”谈明没有刻意压低声音,用教训的口吻,“上赶着当冤大头。”
人家坑你呢!
龚红听到了,立即转头,“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喽。”
“先生。”王晴天对他摇了摇头。
谈明读懂了她的眼神:别插手。
办公室不大,但摆的东西都不简单,处处精致。
“这是欠费单。”
一共有五张。
王晴天接过来,一张张的看,看完后,她把单子放下,拿起手边的笔筒。
做工很漂亮。
“龚红院长。”她性子软,可并非怕事,“这个笔筒值多少?”
龚红一愣,马上反应过来,“这玩意儿不值钱,我去二手市场随便拿的。”
这样啊……
王晴天就随口一问,“那可否送我?”
“那怎么行!”龚红把声音提高,然后匆匆解释,“我的意思是,等下次我送你个好的。”
没有下次了。
她把笔筒放回去,开门见山,“拨款,可都进了你的口袋?”
是啊。
但她说不是。
龚红坐椅子上,将单子一张张收起来,阴阳怪气的说,“不帮就不帮,何必一叶障目,就当我养了匹白眼狼喽。”
没尽过一天院长的责任,却在这里端院长的架子。
太阳被乌云遮住,起了风。办公室的窗户开着,没多久,很多东西从里面抛出来,掉在无人的草坪上,碎开。
楼下的人穿一身风衣,他戴着帽子,看不清脸,但腿很长。
他握紧了拳头,眼里有熊熊烈火。
妈的!
谁动了他妹的资料。
院子里,狗把头靠在地上,在斜阳的辉映下,影子拉得老长。
“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