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未。”她来得急,没来得及。
顾夜西伸手碰了碰,粥是温的,“怎么不坐车?”
“坐了,但碰上堵车,我怕粥凉掉,这样对胃不好。”
他盯着那碗搁放在桌子上的粥,恍惚出神。
温想擦干了头发,把毛巾叠好,轻声唤他,“顾同学,你过来。”
声音温柔的要命。
顾夜西把手伸回来,老老实实过去了。
门口的风铃响了,雨声簌簌,清脆又干净,很好听。
温想站近一点,低头看他的手,“什么时候受伤的?”
他看她的眼色,脸上的表情很乖很温顺,“不知道。”
她心软,不忍心再说他,“疼不疼?”
“不疼。”
她手伸进药箱里,把碘酒和棉签都拿出来,“手抬起来。”
这个世界上,问他冷不冷,疼不疼的人太少了,她就像一束光,蓦然照进来,让他措手不及,又患得患失。
顾夜西很配合,任她摆弄。
灯光给她周身渡了层金边,这样温柔朦胧的光影,柔和又温暖。
他的目光一点也挪不开。
温想弯着腰,“会有些疼。”她动作很轻,用湿润的棉签擦拭伤口,“忍不住就跟我说。”
“哦。”
过了会儿,动作停下,她低头,轻轻吹了吹,“疼不疼。”
不疼。
他面不改色,“疼。”
要脸吗!
堂堂一个AK的十爷,皮开肉绽了也没见您皱过眉头,搁这儿装可怜。
温想露出自责的表情,“对不起。”
这姑娘……克他。
顾夜西马上改口,哄着她,“也不是很疼。”
“我轻一点。”
伤口处理完,温想又仔细检查了一遍,确定其他地方没有受伤。
“这几日不要碰水,也不要提重物……”
顾夜西看着她,眼眸忽然温柔了所有光。
“顾同学,你有在听吗?”
他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