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明吃饱喝足,眼神懒下来,“你几岁?”
王晴天在收拾碗筷,“十八。”
比顾夜西大一岁。
谈明接着问,“在哪上学?”
王晴天沉默片刻,声音小了,“我辍学了。”
谈明抬头,“多久?”
“一年。”
老院长也走了快一年了。
谈明看到她眼角的疤,鬼使神差问了嘴,“还想上学吗?”
王晴天抬头,用炙热的、真诚的眼睛在说——想!
谈明懂了。
他起身,捡起沙发上的外套,声调很平,“我还有课。”
王晴天在身后说,“先生慢走。”
谈明出门了。
卧室没有书桌,王晴天就跪在地上看书。
窗户关着,窗帘没拉。
谈明微微抬头,烟抽到一半,摁灭。
他给工厂打了个电话,“我要订做一套家具。”聊了几分钟,车才开走。
最近的同情心有点泛烂啊。
他是不是也出毛病了?
谈明到的时候,教室书声朗朗。
他先去五班,近一些。
读书声停了。
他把试卷往讲台上一丢,声音懒,“发一下。”
顾夜西位子空着。
谈明微微一笑。
这狗居然真去了。
他往一班走。
一班在听听力,谈明在外面等放完才进来。
他没有选课代表,试卷是班长在发。
谈明安慰下面愁眉苦脸的人,“这次试卷难度大,成绩不理想很正常。”不用想不开。
一堆人在及格线挣扎。
然后话锋一转,“不过温想同学就考的很好。”不仅两个班最高,还是满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