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姑娘那小伙做啥子嘞?”
“听说是学什么什么金融的,在大公司上班哩。”
“哟!老刘他儿子不就是搞这个的,前两天还在城里买了房呢。”
“那刘老汉以后可有得享清福喽。”
马路中间,两人东家长西家短的唠了起来,笑笑闹闹。
秋风瑟瑟,落叶飘到白色板鞋前面,往上看,鞋的主人很高,穿着一身黑色卫衣,戴着口罩和帽子,帽檐遮住了眉眼附近的光,半张脸昏暗不清。
孙娘纳闷,“这人谁啊,好像之前没见过。”
王二婶见多识广,瞧见了停在不远处的车,压低声音,“讨债的吧。”
她心里想:也不知道被欠了多少钱,杀气这么重。
咣——
他一脚把塑料围成的门踢开,走进去。
洪春反应了三秒,“你谁啊?”
顾夜西摘了口罩,脚一伸,把门踢上,“你是洪春。”
洪春掀了被子,“你他妈——”
话还没说完,一记拳头就撞了过来,紧着,胸口被用力踩住。
顾夜西摘了帽子,声音冷得掉渣,“是自己交代,还是我帮你。”
“老子听不懂。”
顾夜西眼角一压,抬脚把他踹下去。
洪春在地上滚了两圈,还没反应过来,脖子就被毛巾勒住了。
“听不懂是吧?好啊。”
顾夜西捡了酒瓶子,掂了掂,对准他的脑袋砸下去。
“嗷嗷嗷——”
作恶的人,眼底半个波澜没掀。
顾夜西踩在他的背上,用力按住他的头,“昨晚你都干什么了?”
“打……打牌。”
还撒谎。
顾夜西瞳孔红了一圈,眼神麻木嗜虐,手抬起来,破碎的酒瓶子直直往下落。
“救,救命啊!”
顾夜西握着瓶口,往下使劲,“说不说?”
疯子!
他是个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