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会助人为乐。
可温想会。
他扛着老式电视机,不放心的转头。
温想懂了,她乖乖站着不动。
裴云在楼上房间里,跪在地上。
信封上有排歪歪扭扭的字——裴云的学费。
天冷了,要加床被子。
马秋走过来。
“怎么了?”
裴云红着眼没应。
马秋放下被子,低头,“学费还差一千。”
裴云鼻子一酸,往下掉金豆豆。
马秋也觉得自己没用,“妈想办法凑。”
太戳心了。
裴云抱住马秋大腿,嚎啕大哭。
想忏悔,想痛改前非。
……
快九点才收拾完。
温想在扫地,不熟练,所以动作慢吞吞的。
马秋走到温想面前,很窘迫的道歉,“温同学,上次是阿姨不对。”
裴云交代了演唱会原委,是她错怪温想了。
温想不是斤斤计较的人,她回,“没关系。”
裴云抱住温想,“想想,我好喜欢你。”
温想有点不好意思了,“哦……”
“回去路上吃。”
糖油粑粑她自己做的,卖相不好,但味道不错。
温想没推脱,收下了,“谢谢。”
车在路边等。
温想走前叮嘱,“好好睡觉,明天还要上课。”
裴云搂着马秋的胳膊,“好。”
她不会哭鼻子了。
flag还是不要随便立。
会倒。
温想走了。
顾夜西站在路边,外套搭在手臂上。
他在踢石子。
一兜杏黄的光线泼下来,风一吹,影子跟着晃,处处皎洁。
温想走过来,走到他前面,“顾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