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只是"?]
杯子被人重重地放到桌上,暗红色的液体撒出一个不规则的圆圈。鸦伯爵很是不满地冷哼一声,但还是压着脾气,硬梆梆地说着客套话;"失礼了,我自罚一杯。"狐狸换下了杯子。
话虽如此,他却碰也没碰那新的酒杯。
餐厅里更安静了。
没了莫名其妙来献殷勤的人,耳边清净了不少。
五条悟伸手拿过餐巾,大大方方但有一搭没一搭地摆弄着那手绢大小的白布。手指在布料里穿梭,没一会一朵玫瑰花的样手就初具雏形。他讲究地捏了捏玫瑰的花瓣,试图让手上的花看上去更有型。
只一眼便知有问题的能量流动在脑中飞速地解析,反转术式尽职尽责地修复着不断受损的大脑。细细密密的痛感里,五条悟很是平常地坐着。
[活爹。。。。。。你就折吧]
[怎会有人凭一己之力将气氛弄得如此焦灼]
[。。。他真的很喜欢那朵花?]
比不得五老师的松弛,离得近的几个玩家眼观鼻鼻观心,大气也不敢出,唯恐被欺软怕硬的boss贴脸开大。
别搞,新号,别搞。他们无声尖叫。
〈我操,怎么办嘛?〉先前门外的四个泥人之一在脑海中发出尖锐的爆鸣声,〈鸦伯爵盯着我啊啊啊啊啊啊〉
泥人二:〈自求多福〉
坐得离五条悟最近的泥人三:〈哈哈,治沙吧(累)让boss无路可走〉泥人三悄悄咪咪地抬头看了一眼无所事事的大佬。
〈或者赌一下大佬会出手相助〉
〈。。。本人已死,有事打积分〉
银光闪闪的刀叉放在原处,没有一个人敢对面前色香味俱全的菜下筷——没看见大佬都不动吗?他们哪来那么大胆子?
泄药,倒也没那么饿。
鸦伯爵环视一圈,怪笑两声:"初来乍到,诸位觉得拘束也是应当的。"他将双手交叉,用一种让人很不适的腔调说:"不如分享一下自己亲身经历过的。。。奇闻异事?权当破冰了。"
[终于来了!好奇谁先死]
[首先排除主包,他是家长,不算]
[话说零个人感觉好笑吗?这boss讲话装装的说]
[不道,反正屏幕里的老弟们没人感觉好笑]
[笑了就啸了吧?]
被第一个叫起来的确实是泥人一。
瘦瘦高高的泥人一欲哭无泪,但还是发挥了老玩家的素养,从自己非常丰富的人生经历里挑了一状:"我曾经,和网友面基。。撞属性了。"他吞吞吐吐。
[啊,南通啊。。。]
[哦,亩龄啊(无慈悲)]
鸦伯爵笑了起来,古怪道:"真不错。"但他用手指敲了敲桌面,看上去兴致不高。
泥人一松了一口气。
负面情绪作为"判断"标准?一心三用的五老师猜测道。
五条悟捏着花,挑挑眉,偏头看向泥人一。两人四、呃,严格来讲是二目相对,后者冲他露出了一个羞涩的笑。
五条悟:?
他试探性回了一个微笑,结果泥人一完全不领情,立刻就把头低了下去,仿佛五老师是什么洪水猛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