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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悲伤泪吻(第1页)

第13章悲伤泪吻

这是来思力走后的周日。之前那周我们过得很糟糕,大家都很沉默,很不快乐。

春天虽然已经来了,可我们却完全感觉不到。后来我才意识到我其实已经见过高矮错落的白杨仿佛一夜间就盛放出深红烈焰一般的花朵——每每阳光穿过叶片就会铺上一层血红色;我曾在水边看到高处有天鹅产下卵的巢穴;我还见过船坞爬满绿苔的木头墙根处水仙俏生生地立着。而在所有地方——苔痕上、水仙丛里、溪水中,都洒满了榆树粉红的花苞;我甚至还曾折断过大枫树半开的叶轮,欣赏过夜晚的天空映衬下雪白繁密的李花变成银灰色。我眼睛虽已见到,心里却恍然未觉,因此这一周匆匆过去,我竟然完全忽视了外面一派生动的春之气象。

周日晚上,刚刚用完茶,拉蒂突然对我道:“跟我去斯特利磨坊一趟。”

我很诧异,但还是毫无异议地顺从了她的意思。到了门边,我们听到女孩子叽叽喳喳的说话声。下一刻,爱丽丝的声音就迎面扑来:“你好,西利尔,亲爱的!你好,拉蒂!快来,我们在搞女神集会呢。快点,正好缺了你一个。你是朱诺(注:罗马神话中的天后,相当于希腊神话中的赫拉。”),这个是梅格,她是维纳斯(注:罗马神话中爱与美的女神,相当于希腊神话中的阿芙洛蒂忒。“)。至于我嘛——快,随便谁告诉大家,我是谁——你说米涅娃(注:罗马神话中的智慧、工艺与战争女神,相当于希腊神话中的雅典娜。”),西贝尔宝贝?说对了!好了,帕里斯(注:希腊神话中特洛伊王子。“),动作快。他去换周日礼服了,要带我们出去走走——天老爷!他怎么这么慢!胭脂准备好,梅格——还有你,拉蒂,高傲点。我呢,得表现出智慧来。不知道他会不会想让我去给他系领结。哦,天神!你到底是从哪里找来这么个布头的?!”

“诺丁汉啊,你不喜欢?”乔治指着自己的领结。“你好,拉蒂——你来了呀。”

“对了,这可是女神集会。苹果准备了吗?有就交出来。”爱丽丝道。

“什么苹果?”

“哦,天,你这文盲!帕里斯的苹果呀!你难道不知道三女神和苹果的典故(注:希腊神话中的故事:三位女神都认为自己是众神之中最美的,她们找到帕里斯,让他来决定,将手中的苹果交给他认为最美的那一个。赫拉许诺,如果苹果交给他,则会赐予他莫大的权势;雅典娜会赐予他战无不胜;阿芙洛蒂忒承诺会将世间最美的女人许他为妻。于是,帕里斯将苹果给了阿芙洛蒂忒。后来与阿芙洛蒂忒赐予他的最美女人海伦私奔,引发了著名的特洛伊战争。”)吗?

“呃,这样啊……我没有苹果……我自己的那个吃掉了。”

“他可真是无趣之极——就跟煮了一个礼拜的泄盐似的。那你还带我们大家去教堂吗?”

“如果你们想去的话。”

“那行,走吧。‘爱之处所’(注:典出亨利·詹姆斯亲王在萨姆赛特成立的基督教团体(1846-1956),追求所谓神性的婚姻形式,信徒基本为富裕的未婚女性。此处应是指教徒集中的区域。”)在哪儿呢?瞧拉蒂那副震惊的表情。真抱歉,丫头——还以为爱情跟你挺契合呢。

“你说爱情?”乔治问。

“是啊,我说的,不是吗,梅格?你也会说‘爱情’不是吗?”

“我可不懂那是什么。”梅格笑道,她脸通红,看着相当困惑。

“‘爱情叫人心痒难止。’(注:原文是法语。语出荷兰哲学家斯宾诺莎(1632-1677)的《伦理学》。”)说的就是这个,对不对,西贝尔?

“我怎么会知道!”

“当然了,老伙计,这是女孩子关心的事。一看拉蒂就很明白——哎哟,拉蒂,你怎么这么严肃。”

“这就是爱啊!”乔治抚弄着新领结暗示道。

“我打赌‘浅尝足矣’,是不是啊,拉蒂?‘该死的他居然第一个高喊:住手!够了!’(注:语出莎士比亚剧作《麦克白》中麦克白的台词。”)你喜欢哪一个?乔治,亲爱的,你带我们去教堂,是准备一个一个走呢,还是大家一起走?

“你想让我怎么做,梅格?”他问。

“哦,我都可以。”

“那你介意吗,拉蒂?”

“我不去教堂。”

“我们去别的地方走走吧,现在就去。”艾米莉口气有点冲,她最讨厌这种漫无边际的闲扯。

“啊,西贝你在这儿——你可是身负使命的呀,不许把我落下。”爱丽丝喊道。

艾米莉皱起眉,咬了咬手指头。

“快点,乔治。你现在就像天平中间的指针,选哪一边?”

“重的那边。”他笑着回答,既没看梅格,也没看拉蒂。

“那就是梅格了。”爱丽丝叫道:哦,要是我肉再多点就好了——现在我和西贝捆一块也比不过帕米(注:因前文中爱丽丝一直以希腊神话中的女神称呼几个女孩,此处的“帕米”应是指艾米莉。“)呀。”

艾米莉脸上闪过怒气;梅格脸涨得通红,深感羞耻;拉蒂倒是从一开始暴涨的义愤恢复过来,露出了微笑。

结果,我们分成了两组,每组三个人。

不幸的是,这天黄昏时分天气特别好,路上到处都是散步的人:有三四个男人走在一起,他们穿着浅色的裤子和闪闪发亮的布外套,前面跑着几条外表奇特的小狗;一伙年轻人都耷拉着脑袋,什么都不关注,话很少,只偶尔会用沙哑的语调聊两句彼此感兴趣的话题;还有殷勤的丈夫,身穿燕尾服,推着铃声叮当作响的婴儿车,十足的完美丈夫样,身边衣着繁复的伴侣还在唠叨他,在她脚边,这个小家庭里年幼的成员们正跑来跑去;偶尔,还能看到一对恋人,之间却隔得很远,好像彼此互不相识似的;间或还能看到衣冠楚楚、身姿袅娜的母亲,领着两个小姑娘,小姑娘身穿白色的丝质外袍,身后拖着浓密的黄色长发,而身边不远处,父亲则在笨拙地整理他的礼拜日礼服。

不耐烦看身边的熙熙攘攘,我们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天。乔治在我们后面,努力维持谈话的进行,看起来相当游刃有余。他大谈特谈小羊羔,讨论它们的品种。梅格叫道:“喔!它们是黑色的不是?难不成是刚刚从烟囱里爬出来的!我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羊羔。”乔治提到自己如何用奶瓶养活两只小羊羔,他对羊羔如此的关爱激起了梅格强烈的崇拜。接着,他又开始说到黑头鸥,主旨还是一样,说的都是:它们如何用叫声假装受伤;(“想想都有趣!”梅格道。)他在犁地的时候把一对鸟夫妻的蛋给拿开了,鸟妈妈是如何紧追不放,甚至蹲在他旁边看他犁地,看着他来来回回。(梅格又在一旁道:“哦,那是它认得你——不过它们确实知道谁对它们好。”)

“没错,”他附和,“每次走过它身边,你都能感到那双明亮的小眼睛好像在对你说话。”

“哦,我绝对认为它们是如此可爱的小东西。你呢,拉蒂?”梅格的声音过分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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