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周千龄坐到她对面,继续刚才的话题,“如果对方会煮粉的话就更好了。”
吴妹来将两方珠子摆好,附和道:“的确,会做饭的男人会疼人。”至于是不是真的她也不知道,反正大家都这么说。
周千龄眉头微挑,吴妹来似乎完全没有,女人也能成为女人对象的意识。
周千龄心思不在棋盘上,除了首局被吴妹来让了一次,之后节节败退。
又一次铺满对面棋格后,吴妹来抬眼瞧她:女人秀气的眉毛颦起,似乎遇到什么难解的题。
在担心找不到理想型?
不知怎的,吴妹来有些遗憾。
遗憾什么呢?
吴妹来的食指尖触着最近的珠子,轻轻转着,玻璃面与塑料棋盘摩擦,发出让人牙酸的声响。
“你会结婚吗?”
刺耳声戛然而止,几秒后,吴妹来反问:“你呢?”
她看向周千龄的眼睛,才发现对方竟一直注视着自己,让她再次生出一丝紧张。
这大概是城里人的社交礼仪。
周千龄恢复如常,深深地看着她,道:“如果允许的话,我确实想和她恋爱,然后结婚。”
咚,咚,咚。
吴妹来低头,指尖的玻璃珠不知何时被自己扣了出来,正在地上弹跳。
那股遗憾感又浓郁了些许。
她看着珠子一路滚到门外,没有收回视线。
“那他是什么样的人?”说完,她觉得这是一句废话,因为周千龄先头已经说过了。
周千龄盯着她的侧脸,漂亮得不像话,让她几乎想不管不顾地摊牌,但是理智告诉她:这不行,还太早。
她慢慢地试探:“她是黔州的。”
吴妹来的表情没什么变化。
“姓吴。”
依旧什么都没发生。
周千龄皱紧了眉,一时不确定这人是太过迟钝还是在装傻。
她直接破罐破摔:“今年26岁,家住闭及市堆……”
吴妹来凝起眉,周千龄及时住嘴,等着她的反应,如果她对此感到厌恶,自己就随便说个其它镇名。
只是,吴妹来的古板程度从不令她失望。
“他竟然比你小吗?”
“有什么问题呢?”
吴妹来摇头,“只是觉得,结婚的话,男方要比女方大。”
“不用,法律上没有规定不让结。”周千龄神色恹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