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往衡枢机械厂的主干道,此刻已经不能称之为路了。
简直就是一个露天豪车展销会。
洪松涛刚拐上这条路,就被死死地堵在了原地,动弹不得。
“怎么回事?”洪松涛皱著眉头,语气有些不耐。
这条路他来过几次,偏僻得很,平时连个鬼影子都见不到,今天怎么还堵上了?
开车的秘书小李探头探脑地朝前望了半天,回头时,脸上带著古怪的震惊。
“洪书记,前面……前面全是车。”
“什么?”
洪松涛也探过头去。
只看了一眼,他的眼皮就狠狠跳了一下。
前方,一条望不到头的黑色车龙,將双车道的小路塞得严严实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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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连路边的土坡上都歪歪斜斜地停著好几辆。
粗略一数,至少上百辆!
这阵仗,比他去省里开会时看到的还要夸张!
周鸿志也看到了,他扶了扶眼镜,沉声道:
“全是各大企业和单位的专用车,我看到了好几个熟悉的车牌,都是国內响噹噹的大厂。”
他心里已经有了预感,这上百辆车的目標,恐怕只有一个。
“不等了!”
他猛地推开车门。
“下车,我们走过去!”
“小李,你找地方停车,然后跟上来!”
说完,他便带著周鸿志,大步流星地朝著工厂的方向走去。
越往前走,两人心里的震撼就越发强烈。
道路两旁停放的车辆越来越多,从最初的上百辆,到后来,他们已经懒得去数了。
这些平时只在財经新闻上才能看到的豪车、专车。
此刻就像是大白菜一样,被隨意地丟在路边,有些车门都没关,车主显然是心急火燎地跑了。
空气中瀰漫著一股焦躁而又压抑的气氛。
终於,衡枢机械厂那有些破旧的大门出现在眼前。
然而,门口的景象,比路上的堵车更为骇人。
黑压压的人群,將整个大门堵得水泄不通。
放眼望去,全是穿著得体的中年男人,一个个西装革履,气度不凡。
一看就是久居上位的人物。
可现在,这些平日里一言九鼎的厂长、老总,全都像菜市场抢白菜的大爷大妈一样。
满脸急切地往前挤,吵吵嚷嚷,毫无形象可言。
“让我们进去!”
“我们要见纪厂长!我们是带著订单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