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行舟看著纪明川的背影,咬了咬牙,也跟了上去:
……
与此同时。
明溪市西郊,鹤川机械厂。
厂长办公室里,烟雾繚绕。
一个穿著白衬衫,挺著啤酒肚的中年男人,正满脸堆笑地给几位身穿军装的客人挨个散烟。
他就是鹤川机械厂的厂长,胡宴。
“裴上校,您放心!这事儿包在我老胡身上!”
“不就是一批履带销嘛,多大点事儿!我们鹤川的技术,在整个明溪市都是数一数二的!”
他对面,一位肩扛上校军衔,身姿挺拔如松的军人微微皱了皱眉,將他递过来的烟推了回去。
“胡厂长,我需要的是能立刻解决问题的方法,不是保证。”
他的声音沉稳有力,带著军人特有的压迫感。
就在两天前的跨区演习中,他的坦克旅在转移途中,误入一片被暴雨冲刷出来的复杂雷区。
虽然没有人员伤亡。
但有近二十辆主战坦克的履带销在极限机动中发生断裂或严重形变,彻底趴窝。
维修部的老师傅最快也要一个星期才能赶到,演习却迫在眉睫。
他带著人跑遍了整个明溪市,得到的答覆都一样:加工不了。
要么是没设备,要么是没技术,要么就是说材料特殊,没个十天半个月根本搞不定。
眼看就要山穷水尽,他才找到了这家规模最大的鹤川机械厂。
胡宴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隨即又打包票道:
“裴上校,您看您这话说的。
“不是我吹,这履带销的材质虽然是特种合金钢,加工难度大。”
“但我们厂里从德国进口的工具机,啃下它绝对没问题!”
“就是……编程和调试需要点时间。”
“需要多久?”裴承钧身旁的一名上尉追问道。
“这个嘛……最快,也得三五天吧。”
胡宴伸出五根手指,察觉到裴承钧的脸色沉了下去,又赶紧缩回来三根。
“不不不,两天!两天就行!”
裴承钧的眼神冷了下来。
两天?黄菜都凉了!
就在办公室气氛陷入僵局时,门被猛地推开,一个工人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
“厂……厂长!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