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禾,睡了吗?”他敲了敲门问道。
屋内似乎把什么东西打翻了,随之青禾慌张的含糊了一声。
慕弋心想这小子在里面捣鼓什么,然后便听见吱呀一声门开,青禾走了出来。
“师兄?”青禾一只手打开门,一手背到身后说道。
“我进去。”慕弋直接一脚跨了进来,也不理他。
进到屋内,慕弋看见被打翻在地的正是一瓶药水,此刻一股刺鼻的药味还弥漫在屋子里。
“师兄,你坐。”青禾垂了眸子,拉过一个凳子,给慕弋倒了一杯热茶。
慕弋看着他给自己倒水的手腕,果然一片血气森森。
“你坐下,我不渴。”慕弋看着他叹了口气说道。
“好”青禾笑了笑,拉着凳子坐的离他很近。
“伸手”慕弋道。
青禾抬头,慕弋此刻挑着眉,一双薄唇似一片娇羞的花瓣,一双桃花眼似有无奈的看着他。
青禾握了握拳头,并没有伸手,他笑了笑道:“师兄,我没事,这是沾到了别人的血。”他抬手晃了晃手腕说道。
“闭嘴,伸手!”慕弋无语的叹了口气,实在是懒得废话,一抄手拉住了青禾的手腕。
他也不言不语,低着头,轻轻的拉着青禾的手腕,一点一点的把手上的绷带解开。
“什么时候弄得?这不是今天的伤?”
慕弋翻开看到里面的伤口已经有点化脓了,一看就是旧伤,肯定不是今天被刺伤的。
青禾被他握着手腕,想撤又撤不回来,皱着眉头苦笑两声道:“之前不小心碰伤的,已经没有大碍了。”
“这伤口是刀伤,不深不浅,不是意外所致,伤口微有化脓不是这两天的伤,至少已经有十几天了。”
慕弋此时一双眼睛微微眯起,他收了嘴角的笑意,脸上似冰霜封印了一般,青禾只觉得心里慌张的比被拉着腾空还要紧张。
“我……我……”
我了半天,青禾最开始还想挤出一个笑容化解一下这份尴尬和冰冷,但他看到慕弋的眼睛便笑都笑不出来了,不知该说些什么。
“你自己放血?为什么?”慕弋看他半天也我不出来一句话,皱眉问道。
这样横在脉搏上的刀伤,显然是自己割的,伤口深浅得当,一看便是自己按分寸动手的。
而且伤口周边已经结了痂,估计是今天救人的时候又扯到了刀口,这才化脓流血不止。
可是青禾为什么要给自己放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