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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烟火里的心事（第1页）

餐厅包厢的暖光漫过木质餐桌，刚上桌的小龙虾还冒着热气，红油裹着蒜末的香气混着冰镇啤酒的清爽，把盛夏的燥热都隔在了窗外。窗外的蝉鸣透过门缝钻进来，和包厢里的笑声、小龙虾的滋滋声缠在一起，可鹿晗却觉得，这热闹里，独独少了一份能让他心安的烟火气。邓超刚用手套剥完一只虾，油亮亮的指尖往陈赫面前的碟子里一放，笑着打趣。“陈赫你行不行？剥三只掉两只，浪费粮食啊！”陈赫叼着吸管含糊不清地反驳。“这虾壳太滑了，不怪我……”话没说完，目光突然飘向坐在对面的鹿晗，见他手里捏着筷子半天没动，视线落在面前那盘清炒时蔬上。翠绿的菜叶蔫蔫地趴在盘底，油星寥寥，寡淡得像没放盐。陈赫不由得把可乐杯往桌上一放。“哎，小鹿，你这状态不对啊！从坐下到现在，吃了还没我三分之一多，想什么呢？”这话一出，包厢里的喧闹瞬间安静了几分。鹿晗指尖无意识摩挲筷子的小动作——指腹反复蹭过筷身的木纹，像在摩挲一段不敢触碰的回忆。邓超也放下手里的虾，顺着陈赫的目光看向鹿晗，眼底多了几分了然。在座的人里，也就只有他们俩最清楚，鹿晗这魂不守舍的模样，是在想谁。鹿晗被问得愣了一下，才缓缓抬起头，眼神里带着点没藏住的怅然，嘴角扯出一个勉强的笑。“没什么，就是……突然觉得这青菜好像没以前好吃了。”“扯什么呢？”邓超放下手套，拿起纸巾擦手时，故意把动作放慢，语气里带着点“看破不说破”的调侃。“我可记得，当年某人试吃牛腩时，连汤都要喝干净，现在对着一桌子硬菜，倒像个没胃口的小姑娘。”他身体微微前倾，话里的暗示再明显不过。“怎么，一提‘吃不下饭’，就想起某个人做的饭了？”“某个人”三个字一出口，鹿晗的耳尖瞬间红了。他下意识地避开端起面前的水杯抿了一口，冰凉的水滑过喉咙，却没压下心底翻涌的情绪。其实不用邓超点破，他自己也清楚，刚才大家聊起“有没有因为某个人没胃口”时，他脑子里第一时间冒出来的，就是迪丽热巴穿着围裙在厨房忙碌的身影。那时候录《奔跑吧》，她总说他拍戏辛苦，会趁着休息时间给大家煮番茄牛腩——会把番茄皮仔细剥掉，炖到汤汁浓稠得能挂在勺壁上，牛肉入口即化，连里面的胡萝卜都吸满了肉香。他每次都能借着“帮大家试味”的由头，多吃小半碗，还总说“比我妈炖的还好吃”，其实是因为那是她做的。可自从节目收官后，他再也没吃过那样合胃口的饭，有时候对着一桌子山珍海味，也总觉得少了点什么。“不是……就是觉得味道不一样了。”鹿晗还想辩解，声音却越来越小。他哪敢说，当初她煮牛腩时，他是盯着她低头搅拌汤汁的样子咽口水。哪敢说，每次她递来碗时，指尖不经意的轻触，都能让他心跳漏半拍。更不敢说，他从来没敢把那份喜欢说出口，只能借着“朋友”的身份，悄悄守在她身边。记着她怕黑，录夜戏时会默默站在她身后。知道她记不住游戏规则，会提前把流程写在小纸条上塞给她。陈赫看出了他的躲闪，收起调侃，身体往前凑了凑，语气里多了几分认真。“小鹿，咱们认识多少年了？你那点小心思，还能瞒得过我和超哥？我可记得，有次热巴煮面条，某人借口帮大家分碗，特意给她留了个最大的荷包蛋，结果被baby抓包，还嘴硬说‘她是女生，要多吃点’。”他顿了顿，声音放轻。“当初你看她的眼神，都快黏在人家身上了，谁看不出来啊？”这话像一把钥匙，打开了鹿晗藏了很久的心事。他垂着眼，看着水杯里晃动的倒影，声音轻得像叹息。“可她不知道啊……当初因为流言蜚语，我怕影响她，选择了退缩，现在更没资格说了。”“什么叫没资格？”邓超一下子坐直了身体，语气变得严肃。“小鹿，喜欢一个人哪有什么‘资格’一说？你当初就是不够勇敢，总想着‘再等等’，结果把机会等没了。现在呢？你们俩都在同一个圈子，这就是最好的机会啊！”鹿晗的手指微微收紧，水杯的凉意透过指尖传来，却没能让他混乱的心绪平静。他不是没想过重新靠近。无数个深夜，他翻到以前的合照，照片里她笑着比耶，他站在她身边，嘴角藏不住的笑意。看到她发的新歌，会反复循环，在评论区悄悄点一个赞。甚至在看到她和别的男艺人合作的微博时，心里会莫名发酸。可每次想发消息，又会犹豫：，！她会不会觉得唐突？要是被拒绝了，以后连见面都尴尬怎么办？这些顾虑像无形的枷锁，把他困在原地。陈赫拍了拍他的胳膊，语气温和下来。“小鹿，我知道你怕被拒绝。但你想过没有，你连试都没试过，怎么知道她的想法？就算最后做不成恋人，至少努力过，以后也不会后悔。总比现在这样，天天看着人家动态发呆，吃不下饭强吧？”“是啊！”邓超拿起啤酒瓶，给鹿晗的杯子里倒了半杯，泡沫顺着杯壁缓缓流下。“咱们男人，做事就得干脆！：（）陆地：今天星期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