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那种揪著小毛病说起来没完的,先塞个200的小红包。”
“要是还嘰嘰歪歪没完没了,就再补300的红包。”
“对了,要塞红包就在门口这里塞,有监视器。省的他们翻脸不认人。”
余念安有些错愕:“啊?为什么?这不是行贿吗?”
看著她还和读书时一样的清澈眼神,陈锋笑了:
“他们可以不要,但我们不能不准备。”
“不然隨便挑出点小毛病,我们的店就要停业整顿了。到时候人工、房租,全是成本,倒霉的还是我们自己。”
陈锋见余念安还是一副不信的样子,扭头问一边的梁学姐:
“学姐,你家开网吧的,你说一下樑叔叔怎么搞定那些人的?”
“我爸从不塞钱……”
“这怎么可能?!”
陈锋有些错愕。
记忆中自己大学毕业回江城考科目三时,还是给监考官塞了500才一次通过的考试,现在风气这么好了?
“这几年有点严,他一般是送烟或者送酒。那些小领导家属拿著菸酒去菸酒店里转一圈,就能换成钱了。”
陈锋一扶额头:
妈的,差点忘了茅台是金融產品这一属性了。
“安安,要是来检查的人不满意,换成菸酒也不是不可以。”
“但多了没有,最多就只有500啊。老子的钱也不是大风颳来的。”
“要是那帮孙子还想多要,你给我打电话。”
余念安还是一次听到这些社会上的门门道道,一时间水汪汪的大眼睛瞪得溜圆。
她不明白,自己奶奶在村子外面种一亩地,春种,夏耕,秋收,累得汗滴掉地上摔成八瓣,也不过才能赚500元。
这些人为什么来店里转一圈而已,就能赚得这么多了?
陈锋看出了她的异样,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慢慢適应吧,都学会了,你也就可耻的成熟了……”
梁清婉拉了拉余念安的手安慰道:
“切,別听陈锋胡说。我爸说了,这叫开店做生意的必要成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