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回来了?和穿越过去一样莫名其妙。
听刚才话里的意思,时间才过去一个晚上。
这也好,还担心不能找你们算帐了呢!
理清思路,没管在一旁鬼哭狼嚎,一副要和他拼命架势的婶婶。
路明非淡定检查了一遍身体,上上下下训练的痕跡还在,看来是身体穿越没错,又握了握拳,手中的力量也不会骗人。
『这不是相当於多长了一个月,也不知道会不会再回去』
確认完情况,他若无其事穿好衣服。
美里姐的训练还真管用,大脑已经能自动屏蔽噪音了。
见路明非对自己的哭嚎没有反应,脸上现出淤青的婶婶疑似破防了,想上来挠他脸,又被赏了一耳光后才大叫著夺门而去。
“啊啊啊反了天了!我也不怕街坊邻居笑话,把门打开,让他们都听听,我们家养了个什么白眼狼。老路你是男人吗,別躲著,今天我就要和这个小贱种掰扯清楚!”
人需要底气,没有底气就站不稳,有的人底气来源於钱,权力,地位等等在社会框架中获得的东西。但在最遥远的过去,在人性中还是动物性占上风的时候,暴力才是最大的底气。
就像武松报官不成,凭一身勇力照样报仇雪恨。报官是给法律一个面子,如果法律不给说法,他还有刀啊!
现在路明非的底气就来自於此,就算婶婶一家三口一起扑过来,他也有自信能从容应对。
而心中有底气,人自然就有了气度。
他不紧不慢收拾著房间里属於自己的物件,其实东西很少,毕竟婶婶可不会在他身上冤枉钱。全部打包也不过一个行李箱,记得这还是他刚来时带过来的。將箱子放到门口,方便一会直接离开。
门外已经聚集了一批吃瓜群眾,正装作不在意地聚精会神听著动静。人类看热闹的天性果然难以克服,老小区隔音不好,婶婶的哭嚎估计半栋楼都能听见。
公道自在人心,路明非从容不迫走进客厅。
好傢伙,一家三口已经聚齐了。婶婶正靠著椅背一边骂一边抹眼泪,脸上巴掌印清晰可见,“他们自己在国外瀟洒,留下个累赘在我家,打不得骂不得,这少爷我不伺候了……”
“我就知道他们看不起我,连他们的儿子也看不起我。是,她乔薇妮才是你们老路家的儿媳妇,我不配…呜呜呜……”
老路在一旁抱著她肩膀心疼安慰,“不要哭不要哭,別跟他计较,他还小,分不清好歹。也太过分了,怎么能打人呢,这次我一定教训他!”
如果单方面听他们的话,仿佛路明非真是个紈絝,在他们家欺男霸女无恶不作。
连街坊邻居都听不下去了,他们不了解路明非,可还不了解路家太太?
在侄子来之前,路家不过普通家庭,可侄子才来一年,他们儿子进了贵族学校,老路买了辆小宝马,她自己也多了几个包。大家都不傻,谁猜不到这其中有猫腻。
何况谁没见过路明非被打发去干家务,倒是路鸣泽被养的白白胖胖像个富贵公子。真亏她还有脸皮哭!
但小胖子路鸣泽自然要与母亲同仇敌愾,家里地位最低的堂哥竟然敢打他妈,真是反了天了!
“我看他同学说的有道理,谁知道他爸妈是不是在国外离婚了,谁也不要他才打发到我们家。”见到路明非进来,他也没有停下。
“立刻向我妈道歉,像你这种没人要的,如果不是我家好心收留你,肯定早就在街头流浪了。我妈就不该管你,让你被学校开除了才好!”路鸣泽脸上肥肉凶神恶煞皱成一团。
对他们的脑迴路,路明非嘆了口气,放弃讲道理。
“那恭喜你了,把存摺还回来,我立马就走。”
一提到钱,婶婶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也顾不得哭了,回头色厉內荏吼道:“翅膀硬了要造反是吧,想离家出走?我可不知道有什么存摺!”
果然钱才是最好的兴奋剂,路明非揉了揉耳朵,为什么总有人以为声音大就占理。
“你平日里不是最喜欢掛在嘴边,说什么生活费在单独的存摺里一分没。我买什么东西还要记帐,得到你同意还要千恩万谢,像我欠你似的。”
“现在我要拿回自己的生活费很合理吧,难道说你偷偷挪用了不成?”
路明非丝毫不让,瞪视眼神躲闪的婶婶。
事关钱財,叔叔也没法再装透明人,先乾笑两声,挤出难看的笑拦在二人中间打圆场。
“都是一家人,干嘛说这么生分的话。明非你还小,把握不住,那些钱是帮你保管。乖,向婶婶道个歉,事情就算了好不好。”
如果是穿越前的路明非,可能就被哄住了。可惜他现在是初號机驾驶员,特狩上尉军衔,正儿八经的特权部门军官。
见路谷城还敢出头,转头就对他开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