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微凉,男人衣摆被拽起,露出紧实的腰腹。
周若蕊边擦眼泪边偷偷瞥:哦豁,八块。
不是说魔尊最爱干净吗,这还不杀她?
还想哄骗她混进善若宗,做梦!
今天、在这、咱们俩、得死一个!
这是周若蕊脑中的最后一个想法。
她眼前一黑,意识堙灭。
难道是,终于被杀了?
耶!
周若蕊脸上带着笑容倒去。
一副得偿所愿的徜徉幸福模样。
看得宗凌牙痒痒。
他眼中是浓重的黑,看着里衣上的褶皱水痕,心里已将周若蕊千刀万剐。
可实际上,宗凌只是将她弄晕了,见她头要磕在地上,还放出魔气将她扶好。
鬼哭树的残渣里,那支吊了半响的红褐色软鞭怂怂的,一凸一凸地蹭过来。
刚蹭到周若蕊边上时,似是察觉到宗凌的视线,软鞭原地僵了下,又飞快地溜到了周若蕊的身上,藏在腰带后,鼓起一团,怂怂地抖着,却还觉得自己躲得很好,像滕吉养的那只蠢猫一样。
不过是个微末灵器,宗凌不放在眼里。
他微微俯身,看着周若蕊的笑颜,轻轻皱眉。
于是伸出手去,抵在她的嘴角,向下用力,将那笑脸扯成了哭脸,这才满意。
“你挺有趣的。”宗凌声音淡淡,在他强大到无聊的只能睡觉的生活中,今日这小灵修也算是带来了一点趣味的波澜。
“可以赏你一个全尸。”
宗凌刚刚被气得想通了。
他是被鹈鹕带偏走了怀柔的路子。
可实际上,他只需将这小灵修锁在地牢里两三天,就能找到破除连命共感的方法,何须怀柔哄这小灵修回去?
就算时间长些,只要定期给这小灵修输些灵气,保她不死,将她锁到天荒地老又何妨?
这就对了,他堂堂魔尊,何须对人怀柔。
宗凌垂首,看着那张被他弄得委屈巴巴的漂亮容颜,眼中杀意凌然。
弄脏他的衣服,该死。
与他胡搅蛮缠,该杀。
大殿上出言不逊,该屠。
宗凌越想越气,杀不了,总要收点利息。
他伸出手去。
弹了周若蕊一个脑瓜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