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其畅快。
灵光一闪,宗凌手中现出厚厚纸簿,他骨节分明的手执笔,在最后一页落字。
【观贞九年八月初五。
于“为何要死”辩驳中胜她一次。
吾心甚愉。
抵十……】
“十”字之后,宗凌本欲落笔“次”,笔尖略顿,反而写了个“三”字,于是纸面上变成了:
【抵十三次。】
纸张无声翻动,转至最前方。
宗凌提笔,将第一页批注中的【要杀她三次,对着脖子先砍三刀。】和【三品官叠十层!】,一一划去。
这才满意收笔。
是很让人痴迷的感觉呢。
宗凌看着纸张上的“胜她一次”,拇指轻按薄唇,拭去一抹艳红,危险又迷人。
理是这个理。
如果站在周若蕊角度的话。
但若是站在他的角度……
那便是他被人亲了。
无缘无故。
无妄之灾。
莫名其妙。
而对方……
不知悔改。
无所畏惧。
强词夺理。
怎可让人从他这里白占便宜?
该亲回来才是。
“呵——”
这小灵修会如何反应呢?宗凌低低一笑,竟有些期待起来。
凉亭外,正对拂垚铃“猫蛇嘶”的烈焰鞭猛地一僵,原地躺倒装死。
拂垚铃清蠢的茫然,老老实实地找了个避雨的地方蹲着,乖乖等主人领着回家,不过好巧不巧,坐在了烈焰鞭的脑袋上。
“哗——哗——”
雨似乎又大了些。
*
周若蕊跑回了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