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塔摇头同意,这是他们之前就规划好的,毕竟坐飞机时间短,以防夜长梦多。
况且瓦拉纳西的飞机场属於印度机场管理局管理,不受当地婆罗门控制。
“苏雷什,今天卖了多少钱?”
“360卢比。”
希塔点了点头,隨后盘算了一下,“苏雷什,加上我离家时所带的资金,还差不到1千卢比就能离开这里了。”
听到希塔的话语后,苏雷什脑海中瞬间浮现起俩人拿著俩张从瓦拉纳西在孟买转机最终飞往班加罗尔的这价值12000卢比的机票。
孟买他们显然是不敢待的,目標性太大。
班加罗尔才是他们最终的目的地。
“我们的日子马上就好起来了!”苏雷什激动道。
贫民窟这种贫苦且暗无天日的日子,他们总算要熬出头了。
恆河岸边,伊莎蹲下身子用手摆弄著河水,神情有些低落不开心。
只因为今天她去庙宇內祈祷被祭司拦了下来,不允许她进。
“你父亲没有告诉你么,你们家已经被宗教开除了,以后你们没有进入宗教的权利。”
“至於为什么,想必你心中也清楚,被低种姓污染的家族不配祭神,而你姐姐也早已被种姓开除沦为了贱民!”
伊莎越想越生气,气鼓鼓道:“我们家才没被污染,我姐姐才不是贱民!”
她也想起自己的父亲暴跳如雷的场景,父亲对著湿婆神起誓要为了家族荣誉,对希塔二人实行荣誉谋杀。
河中央一条巨型虎斑鸭嘴鲶在围绕著一片清澈乾净的水域游动。
在它的外围污染水域有一群埃及塘鯴排著一字长队整齐划一的清理著河面上漂浮的垃圾。
“啪!”
只听一声脆响,水面上泛起一片浪。
看到哪个“消极怠工”的,巨型虎斑鸭嘴鲶会毫不留情的甩它一记鱼鞭。
倒不是因为巨型虎斑鸭嘴鲶的脾气大,而是因为原本属於夜行性鱼类的它,白天喜欢棲息在岩洞、流木下不爱游动,如今也算是黑白顛倒,被迫监工。
夜晚,回到了家的伊莎正要洗漱睡觉。
却在房门外听到了父亲命令管家达曼召集人手的声音。
心思敏感的伊莎瞬间意识到这是他们获得了姐姐的消息。
“塔维拉贫民窟?”
伊莎望著窗外父亲坐在车上离开的身影。
就在伊莎忧心忡忡之际,半小时后……
塔维拉贫民窟內。
“嘭!”
朽木门板爆裂的瞬间,苏雷什和希塔从睡梦中惊醒。
苏雷什条件反射地用身体护住妻子。
飞溅的木屑中,他看见镶金线的真丝腰布——那是婆罗门老爷才穿得起的衣料。
“父亲!”希塔声音颤抖,混杂著惊讶与绝望。
“哼!希塔,难得你还认我这个父亲!”维达特冷声道,眼神冰冷的扫视著一旁的苏雷什。
“希塔你太令我失望了。”
“就因为我不同意你就选择私奔了?而且还和他过著这样穷酸且污浊的日子!”维达特环视著破烂不堪的四周。
维达特痛心疾首道:“希塔,你从小被我娇纵惯了,你可知道这贫民窟是什么地方,这里居住的可全部都是贱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