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的对话传进陆泽骞和梁思涵耳朵里,在灯光下的梁思涵笑得一双眼睛亮晶晶的,忍不住调侃男人试图扳回一成,“早知道我就不该吃糖葫芦,该吃臭豆腐。”
看那样子你还怎么借机耍流氓!
陆泽骞闻言皱了皱眉,一本正经道:“那可不行,不然我想亲你的时候怎么办?”
灯会本就人多到摩肩接踵的地步,他又保持着平时说话的语调和音量,顺利让这话传到周围人的耳朵里,引来了好几记讶异的目光。
梁思涵实在丢不起这个脸,哭丧着脸立即举白旗投降,“不吃了不吃,你说这种话的时候能不能小点声?被别人听到……”
话音落下,某人已经异常熟练地摁着她脖子在唇上吻了一下。
有那么一瞬间,梁思涵恨不得挖条地缝钻进去。
这时候,一个被迫喂了满满一碗狗粮的老奶奶笑眯眯地对梁思涵说:“小两口感情真好。”
梁思涵不知道说些什么,只能尴尬地回以一笑。
好在这个小插曲很快过去,四人一边走一边吃很快就把这条临时搭起来的小吃街都给吃了个遍,走到这条街道的尽头,无数的密密麻麻的花灯被挂在了木柱上,看起来颇为壮观。
管雪抬手一指,“那些挂着的花灯好像是可以用来许愿的。”
稍微有点常识的都知道,放花灯可以说是元宵的传统保留项目了,而恰好这条街边上就是横跨A市的一条江,主办方自然不会放过这一环节。
听她这么说,梁思涵顿时来了兴致,把手里买的还没吃完的小吃往陆泽骞手里一放,“泽骞,难得来一次,我们也去许愿吧!”
陆泽骞从来不信这些,可现在要是拒绝也实在太过扫兴,自然是顺势点头,“好,都听你的。”
几人去买了花灯和纸笔,寻了个开阔些的草地席地而坐。
管雪的性格在某些方面其实跟陆泽骞有些相似,对这些东西并不是很感兴趣,可没办法,谁让梁思涵和袁光都信这个呢。
还能怎么办?陪着呗。
袁光那小子也不知从哪看来的,说是写下的愿望不能让人看到否则就不灵验了,跟防贼似的防着管雪,磨蹭好半天好歹是把写好的纸条塞进了花灯。
陆泽骞自然是没办法写的,梁思涵把自己这盏花灯弄好,扭头笑问:“这位先生需要代写吗?收费公道,保证童叟无欺哦。”
“哦?”陆泽骞微微勾了勾唇,往前凑了几分,“怎么办?我身无分文,接受肉偿吗?”
果然,比耍流氓,谁都不要想跟陆泽骞一较高下。
梁思涵已然放弃挣扎,朝陆泽骞一摊手,“行了,把你的纸笔给我,我给你写。”
陆泽骞那双藏在墨镜后的眼睛微动,掀起一片潋滟的波澜,片刻后沉声开口:“那你就写:愿吾妻一生幸福无忧,平安顺遂。”
梁思涵作势写字的那只手忽然顿住,汹涌而来的感动见她整个人包裹其中,即使在冷风中也仿佛感受到了春日温暖的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