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至门口,唐蓉还隐约能听见屋内传来的孩子被打后哭闹的声音。她不是没动过一刻的恻隐之心,可回过头来想想,自己的好心实在显得太过廉价了。
唐欣一家人的事多少对让这个本该圆满的春节留下了缺憾。
好在梁思涵本身是性格乐观的人,之后几天倒也恢复了好心情,不过唐欣一家人恐怕就得意不起来了。
那天说的一百八十万可是半点水分都不掺的那种,要是真让唐欣一家人赔,恐怕得陪得倾家**产。可想到唐欣一家人的嘴脸,梁思涵对他们就压根同情不起来。
而陆泽骞一向奉行的都是知己知彼的战术,自然也让人去调查了这一番。这一调查,也就顺藤摸瓜地将当初唐欣将父母留下的财产据为己有的事。
听完那些往事,梁思涵难过得不行,“真没想到,唐姨当初过得那么辛苦……”
大概也就是因为那一段辛苦的日子,唐蓉才会养成了什么事都靠自己的性格,这在某种程度上倒是跟倔强的梁禀添不谋而合。
陆泽骞难得发表了一番看法,“唐姨是一位很令人敬佩的女士。”
梁思涵夸张地“哇”了一声,甚至助跑两下扑进他怀里,“破天荒听你夸人啊!”
陆泽骞一挑眉,“你要想听,天天夸你都可以。”
“别别别,这我可招架不住!”梁思涵连连摆手,思忖片刻道:“不过我在想啊,让唐欣拿出那一百八十万的确不是个好的解决办法。”
“你看这么着怎么样?我们让她把当初从唐姨手里抢走的那些东西都还回来,再让她立个字据,以后他们家再闯出什么祸都跟唐姨无关。”
不用想也知道,就唐欣和杜雨这个性格,就算这一次勉强过去了,以后总还会在其他地方栽跟头。
眼下他们已经知道唐蓉和梁禀添在一起,指不定将来就腆着脸要过来麻烦。
陆泽骞思索几秒,赞许地点点头,“这个想法不错。”能用那一百来万让能让唐蓉跟唐欣那一家人划清界限倒也挺划算。
两人一合计,这事也就这么定了下来。
唐蓉这边的事情解决了,也就轮到梁禀添了。
这几天里梁禀添虽然嘴上说着没事,但整个人过节的兴致显然不似之前高涨,梁思涵为此还特意问过一些懂行的老师父。
从他们那里得知,摔碎的砚台十分不好复原。
要么就是复原后外观跟原来没差,但使用感上却会大打折扣。要么就是修得能像之前一样使用,却又没办法保证外观的还原。
这鱼与熊掌不可兼得的问题可愁坏了梁思涵,害她连着几天都没睡好。
再怎么愁,日子也还是一晃眼就到了初七。
梁思涵一大清早被陆泽骞从**挖了起来,迷迷糊糊地洗漱完,整个人“飘”者上了车,等到车子开出去一段距离才想起来问:“我们这是去哪儿啊?”
陆泽骞神秘一笑并不解答她的问题,“困就靠在我身上再睡会儿,至于去哪儿……等到了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