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里的老奶奶看着我们,笑眯眯地说了一句什么。娜娜脸更红了,埋头吃面,我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蛋,她没躲,嘴角掛着笑,默认了我的小动作。
我们走出店外,夜色温柔,城市四处亮着霓虹,给夜晚添了几分浪漫。娜娜挽着我的胳膊,哼着不知名的小调,步子轻快。我转头看她,心头满是暖意。这一刻,所有的沉重都远了,如果只剩她和我,是世界上最简单又最幸福的两个人。如果一直这样,该多好。
第二天下午,我们坐在涩穀这间諮询室的灰色沙发上,暖黄灯光柔柔地洒在木桌上,窗外东京市区格外漂亮。娜娜穿了件淡黄色套裙,紧挨着我。昨晚我们面酣耳热之际,她提出我们必须做一次情侣关係諮询:「要早点把心结解开,勿然这堆事体会压垮阿拉的。」
我死活不肯,可她态度很坚决。她在国外待久了,思想已经有些洋气,说:「我晓得儂不信国内的心理医生,怕伊拉跟陈昊一样。日本就不一样,这里谁也不认得阿拉,而且这边的心理医生老正规的,不像国内,随便考个证就能干。」她又轻声补了句:「伊是阿拉关係路上的一块大石头,堵得我喘不过气。」
她终于说动了我,想想去年如果我和颖颖能把事摊开来说,也许就不会事现在的样子,便硬着头皮跟她来了。
李医生是位女士,四十来岁,据说已经是第二代中国移民了。她穿着米色开司米连衣长裙,神态举止就是个日本人,嗓音温和而眼神淡定,有一种让人心情平静的作用。听说这间諮询室得提前一两个月预约,但娜娜一个电话就搞定,跟昨天中午的怀石料理一样,她在东京也有很硬的人脉。
李医生轻声问:「你们想从哪儿开始?这里是你们的安全区,有什么想法都可以说出来,我不会评判你们。」
娜娜直着腰靠在沙发上,直勾勾地盯了我一眼,声音清脆,胸中爆发出火气:「我就想知道,我男朋友心里是不是只有他的前妻,哪怕我们亲眼见过她当眾堕落!」
这话直戳我胸口,普吉岛的画面——颖颖跪在台上,黑色项圈锁着脖子,阴唇刺着铂金环,观眾的欢呼——在我脑子里像爆炸。娜娜也在现场,她那晚吓得发抖,抱着我哭喊「她是自愿的」。我们总是避开这个话题,只有少数几次不得已才提起。我脑门冷汗直冒,低头不敢看她。
,颖颖浇着多肉,玫瑰香味縈绕的生活。可裂痕不知哪天开始出现,很多客户送她礼物,生活在平淡中隐藏着危机,于是我们开始探索——从蒙眼游戏开始——后来,我怂恿颖颖去约阿健。那晚在宾馆,阿健加入,气氛像火烧。
娜娜听到这里,像被雷劈,她盯着我:「你为啥一直瞒着我?你们玩得这么开放?你们原来是这么『精彩』?真想不到!」她声音抖得厉害,「我读过一些性解放的书,可你们这样太疯了!」
我喝了口水掩盖自己的尷尬:「我们当时觉得刺激,希望夫妻关係会更亲密」
娜娜突然插话,声音尖锐:「你怎么还不肯承认她跟客户睡的事?照片我都给你看过了,你还护着她!」
听了她的话,我的呼吸都在痛。我们夫妻的冒险,是共同的决定,但这种事,我不愿意承认。我低声说:「我不知道这些她说那些就是些应酬,为了拿合同,没有发生什么事。」
娜娜冷笑,眼睛红得像要滴血:「应酬?泽然,你要把眼睛睁开!她跟李总搂搂抱抱,跟周凯进办公室两小时,你还信她清白?公司人都知道她跟客户睡觉换项目,你还装傻!」
我脑子嗡嗡响,想反驳,那照片,那次夜总会的事,一刀刀割得我心口淌血:「我我真的不知道。颖颖从没承认过这些,我问她,她只说为了工作,应酬,没别的。我信她。」
娜娜猛拍沙发,被怒火点燃,身体颤抖不已,眼泪涌出来:「你还护她!她都那样了,你还替她找藉口!她骗你,骗我,你还在维护她?」
李医生轻声干预:「娜娜,你的愤怒很真实,我们先缓一缓,喝口水好吗?」她递过纸巾和水杯,引导娜娜深呼吸,諮询室安静了片刻。
娜娜擦泪,瞪着我,声音低得却让我难受:「我怕你永远放不下她,怕我再怎么努力,也只是她的影子。」
李医生看向我,眼神让人平静:「林先生,娜娜提到潜规则和照片,你说你不知道,能否分享你对这些传闻的感受?还有,你和颖颖的探索,是怎么一步步走下去的?」
「娜娜给我看过一张照片我看了也难受,她以前不是这样的人。她跟我说过,广告圈压力大,应酬免不了,也不能轻易翻脸,她提过一些事,但我觉得那都是气话,不能当真。我问过,她说没有,我就信她。」
李医生让我继续。我喝了一口水,一点点讲到瑜伽室,那次四人互动,汗水和喘息混在一起,颖颖的眼神又羞涩又放纵。
娜娜呼吸急促,质问道:「你们怎么走那么远?你是怎么想的?还有吴曼姿在里边?苏婉颖真心愿意?」她声音里满满的不安:「她喜欢那种?」
「她当时愿意,都是我们商量好的」
娜娜眼神闪了下,脸颊胀红,声音却更尖:「还有安全词?那她后来怎么变成那样?」
我咬牙讲到s派对,香蕉和葡萄的羞耻游戏,颖颖蒙眼呻吟着,几近失控的狂欢,又说:「后来摄影、调教,步子越迈越大,她没喊『红』,我以为她喜欢那种。颖颖跟阿健越走越近,我我推她去尝试,是想让她开心,也想
,,玩出火了吧?索性生下来?我像小叁,她生的孩子比我们还早,那她是什么?正宫?我们以后要是有了孩子,他还得被这个孩子压一头!」
她越说越激动,泪水混着愤怒:「你对苏婉颖是放不下,跟吴曼姿也是不清不楚,她还动不动就要跟你商量孩子的事。那我算什么?通房丫头?」
「曼姿的孩子不是颖颖知道,是她要求的,是我们帮曼姿。娜娜,我没想让你当替代品,我爱你,现在只想跟你在一起。」
「爱我?那你为什么还天天盯着她的日记?」
我没有回答,只是低头,继续讲述:颖颖被阿健胁迫拍视频,精神崩溃,陷「妮妮」人格,在陈昊那里接受「治疗」,她从来没有说安全词「红」,又在普吉岛自导自演s表演,和我离婚。「我有『淫妻癖』,那种快感是我的病,可我真爱她不我现在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