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酒去!”
严老笑骂了一句。
“都坐,都坐,开饭了。”
一时间,整个客厅的气氛,都因为这声“学长”而变得融洽起来。
桌上没有名贵的茅台,只有普通的二锅头。
菜也都是些家常小炒,土豆丝,西红柿炒蛋,红烧肉。
但纪明川却吃得比任何一顿山珍海味都要舒心。
饭后,纪明川起身告辞。
“我送送纪院长。”
严钟华和妻子江亚红立刻站了起来。
严老却摆了摆手,安稳地坐在沙发上,端著一杯热茶。
“你们去送吧。”
“我这把老骨头就不下去了。”
纪明川跟严老道了別,便在严钟华夫妇的陪同下,走下了楼。
直到看著纪明川的黑色红旗车消失在夜色中,江亚红才回过头,轻声对丈夫说道。
“爸这是……在给咱们铺路呢。”
让儿子儿媳亲自送一个二十一岁的年轻人,这本身就是一种表態。
严钟华点了点头,目光深邃。
“爸看重他,比我们想像的,还要重。”
两人回到楼上,客厅里,一家人正围著严老说话。
“爷爷,那个纪明川学长,他现在是科学院副院长吗?”
严知夏一脸好奇地问道。
“何止是副院长。”
二叔严爱民喝了口茶,慢悠悠地开口。
“你们天天在家读书,两耳不闻窗外事。”
“现在外面闹得沸沸扬扬的衡枢集团,就是他一手创办的。”
“什么?”
严知夏手里的杯子一晃,水都差点洒出来。
她那双明亮的眼睛里,写满了震惊。
严钟华看著自家那两个还在发愣的儿子,忍不住嘆了口气。
“再看看你们两个。”
“一个整天就知道跟著狐朋狗友瞎混,一个就知道闷在屋里打游戏。”
“人比人,真是气死人。”
严知远和严知舟被说得低下了头,脸上满是惭愧。
“行了,大过节的,说孩子干什么。”
二婶杨诗窈出来打圆场。
“就是。”
严爱民也笑著接话,他看了一眼自己那还处于震惊中的女儿,忽然促狭地眨了眨眼。
“要我说啊,咱们比不过,可以想办法把他变成自家人嘛。”
“知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