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把弟子们带回来时,她尝试着去观察,以此来建立一个疼痛的观念。
明明以前,也是会疼的,可为什么后面就不会疼了呢……为什么就感觉不到了呢,百年后,感受更为平庸了。
于她而言,痛觉的丧失,有好有坏吧,可以让她更为专注的做一件事,不受其疼痛影响。
听见南乐知这个回答,颜未晚试图从她的脸上找到一丝强装。
但是没有!南乐知真的一点都不在意。
颜未晚看不下去了,心道自己这师尊,真的是倔强的很。
太狠了!
“都是骨血与肉做的,怎么不会疼呢?师尊你就别强撑了,要是留疤可不好,我看着都快要破皮了,我这有药,还说不疼呢?”
颜未晚直接将她手拉过来,阻止她接着炼器。
她看着她手上红肿的伤口,伸手按了按,观察南乐知的反应。
南乐知微微皱眉,心道这徒弟留不得,居然打扰她炼器。
见南乐知皱眉,颜未晚松了口气。
“我就说嘛,怎么可能会感觉不到疼,好了,我给师尊上药。”
她说着,取出了药膏,轻轻在手里化开后给南乐知涂抹上。
南乐知神色奇怪,不曾再说话。
以前耿寄欢也总问她疼不疼,她基本都是摇摇头。
某一次,耿寄欢实在是觉得她奇怪得很,按在了她正在流血的伤口上。
伤口顿时鲜血直流,但她仍旧面不改色。
耿寄欢似乎是察觉了什么,皱眉问。
“不疼?”
不知道为什么,在那一瞬间,南乐知心底忽然升起了害怕。
害怕耿寄欢把她当做异类。
虽然自己的这个担心完全是多余的。
玄英宗的人都很好,在她来时,她正被万人唾骂,但玄英宗收留了她,给她家人关怀,从来没有人说一句闲话。
当时的她面对着耿寄欢,违心的说了一句:“疼,但是我还能忍。”
耿寄欢轻啧一声。
“行吧,希望下次不要强忍着,疼要说,不对,不要有下次,少让自己受伤。”
而现在,颜未晚给她上药,她未曾阻止,只是心中诧异。
“师尊那么好看的手,要好好养着,怎么上面还有疤呢?有什么故事吗?”
南乐知掌心有一条浅痕,细细摸上去有凸感。
南乐知看着那痕迹,微微偏开了头不想去看。
因为感受不到疼痛,被烫的次数太多了,多到以前的她都忽略,不去管。
总会好的,她已经习惯了。
至于这疤,也是某次炼器完忘了冷却时辰,伸手进炉子被炼制出的神器所伤。
说出来都很丢人。
见她不太想说,颜未晚倒也乖巧的没有追问。
谁还能没有点小秘密呢,像自家师尊这种别扭的人,小秘密更多。
颜未晚给南乐知上了药之后,不知从哪儿扯过来一个布条,把她的手严严实实的包裹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