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话不能说得这么直白,琴酒在车上找了找,把情报小组没干完的一点后续行动交给了这两个看着还有点能力的新人。
他把他们带去了另一个安全屋,并试探性地把猫丢给两个一无所知的新人。
……没有成功。
琴酒垂眸看着坐在玄关处,挡住自己去路的白色大猫,意料之中。
要是能这么容易就甩掉了,他也不至于从昨晚心惊胆战到现在。
更何况,这个未知生物显然是特意找上门来的,它就是盯准了他来的。
真是够荣幸啊,他区区一个杀手,到底是哪里吸引到了这样一个强悍到叫人毛骨悚然的未知存在?
难道这是他杀人太多的报应吗?
琴酒以前是不相信因果报应这种事的,即便地狱是真的,他也不在乎,但现在……现世报就在眼前,他是得嘀咕两下了。
男人尝试着和对方谈判:“我还有任务要做,很急。”
白色猫猫甩甩尾巴,表示听不懂。
铲屎官,嘀嘀咕咕说什么呢,出去得带上猫猫。
琴酒不能带上它,这个未知生物的存在感太强了,只要它在,他根本集中不了精神,所有神经都是紧绷着的,无时无刻不沐浴在将近的死亡威胁里,这让他怎么做任务?
要是因为无法集中精神而被叛徒找到机会逃跑或者打伤,再传回组织里,任是谁都会怀疑他琴酒是不是能力不行了?既然能力不行了,那他的位置是不是该让给更有能力的人?
这种事琴酒怎么可能容忍得了?
他拼了多少年、流了多少血才站到今天这个位置、这个高度,一朝之间就跌落尘埃,其中还不是他自己的原因……呵,他光是想想都要怄死了。
他并不是很在意这些之于他而言全是身外之物,该抛弃的时候就要果断抛弃的东西,但东西只能他自己丢出去,不能因为这种可笑的原因被被人抢走。
……可他又实在奈何不得这只堵住他门的大猫。
形势比人强,该低头还得低头。
但琴酒运气不错。
就在他犹豫着要不要再抵抗一会儿才妥协时,堵住他门的白色猫猫忽然抖了抖毛绒绒的耳朵,盘绕在脚边的尾巴轻轻拍了拍地板,似乎有什么东西吸引到了它。
祂听到有人在呼唤祂。
是那个女孩儿。
以一种极力隐藏着不安和失落的语调,轻声呼唤着祂。
“乖猫猫?乖猫猫……你还在吗?……啊,已经走了吗?”
五条悟忽然生出了一种迫切感,就好像……曾经也有过一个这样的人,她被留在了最后,无力又固执地等待着,等待她一去不复回的同伴,等待冰冷的死亡将她一并带走……
祂要立刻去往那个女孩儿身边!
但脆弱的铲屎官有可能会被猎物杀死……
白色猫猫烦恼地跺了跺jio,在琴酒根本反应不及的刹那间,张嘴一口咬在了他的手腕上!
“呃!”
一刹那,如同被硫酸泼在脸上的剧痛不讲道理地席卷全身,强势占据所有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