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皇帝的保护,恐怕这些勛贵一人一口唾沫,都能將他淹死。
朱由校手中握著清查京营的小册,说道:“京营的问题,比四卫营的问题还要严重,
你们便按照整顿四卫营的方法,整顿京营,至於缺额的人数,也不必补了,五军营、三千营、神机营,各自缩编合併,尔等好生操练他们。”
既然已经招募新军了,京营这老灶,该减得减。
届时新军替换京营。
他一手营建的西山锐健营和丰臺大营,那绝对是忠於他的军队。
比之京营军士,要更加可信。
如今清查京营只是开始,后面还有合编、整顿、募兵、练兵的后手。
朱由校已经做好整体规划了。
“末將遵命!”
眾人当即领命。
成国公朱纯臣此刻面上稍有担忧,问道:“陛下,京城中的京营整顿好了,但英国公带去开封的两万京营,可没有整顿,可会有什么变数?”
魏忠贤眉头微皱,他亦有这样的担忧。
“陛下,论起罪状,那些离京的人罪行更深,他们的关係更是遍布各处,一旦有异心,恐怕。。。”
朱由校明白,他们是担忧离京的两万京营,在那些勛贵的带领下造反。
皇帝摆了摆手,说道:
“那些废物,若是有本事造反,那朕何必要收拾他们?直接重用便是了。这些日子朕时常接到他们的塘报,竟走散了千人之多,这种连行军都走散的军队,有几分战斗力?”
造反可是技术活。
以那些离京勛贵们的本事,他们能造反?
朱由校不信。
此番清查京营,那些离开京营的勛贵,手底下的家奴损失最为严重。
根子都被了,还能翻出什么风浪来?
况且,有英国公在,只要擒拿住那些带头的人,所谓的两万京营兵卒,那也隨手就能控制住。
一个个妓成癮,酒色成性的人,也妄想起势?
狗儿的!
凭你也配?
不过,朱由校也没有过分自信。
他可以在战略上轻视敌人,但战术上必须重视敌人。
实际上,他早就联繫好河南总兵,以及让秦民屏带著一千白杆兵南下,尾隨京营之后了。
一千白杆兵,看起来人数不多。
但两万京营兵卒,能战的,恐怕一千都不到。
虽然这话有些夸张,但这却是事实。
那些凭关係入京营的人,很多连刀剑都没拿过的。
一千白杆兵,加上河南总兵手中的数千人,加上英国公手下的家丁部曲,对付那两万人,已经是绰绰有余了。
如果英国公张维贤连这点差事都办不好,证明其不配得到重用。
既然皇帝对在外的两万京营兵士早有准备,魏忠贤便稟告其他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