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的兄弟本该互相扶持,到了你们,反而自相残杀,你们是想断送陈家的未来吗?”
陈勛说完,又扫了一眼陈耀,冷声开口。
“当初你跟老夫说,若你先於你大哥出生,或许比他做得更好,可今日之事,若是你大哥在场,那么必然不会变成这般。”
“而且,他最先打的定然是鹤一。”
“你,比你大哥,差得远了,如今老夫只是没得选,若你担不起,那就让鹤一来。”
“父亲,儿子知错。”
陈耀听到陈勛这番话,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脸上只剩下惭愧。
“求父亲莫要动怒,儿子定然不会再犯这样的错误。”
“鹤一,你跟祖父来。”陈勛没有看陈耀,只是朝著陈鹤一招了招手,隨后留下一句,“既然知错,那就该罚,跪满两个时辰。”
陈耀垂首应声,“是,父亲。”
陈鹤一不著痕跡地嗤笑一声,嘲讽地扫了陈耀和陈鹤安一眼,隨后跟著陈勛走了。
“父亲!”
陈鹤安快步走到陈耀身边,也跪了下去,低声开口。
“对不起,父亲,是儿子给父亲惹了麻烦。”
若不是他忍住没有跟陈鹤一爭执,也不会害得父亲被祖父责骂。
“这件事,与你无关。”陈耀伸出手摸了摸陈鹤安的头髮,笑著说道,“鹤安,外头冷,你不必在这里陪著,回自己院子去,受伤的地方好好上药。”
“我陪著父亲。”陈鹤安摇摇头,有些难过地说道,“祖父对父亲有偏见,不愿意心疼父亲,由著陈鹤一欺辱父亲,儿子看不过眼。”
“但是父亲放心,这一次儿子经心了。”
“下次再揍陈鹤一,儿子定然寻个无人的地方,而且绝不会让他知道是儿子所为。”
陈耀笑了,却並没有出言阻止陈鹤安,也没有在赶走他。
自从他担下陈家以来,陈鹤一就蹬鼻子上脸,方才陈鹤安动手的时候,自己心里著实也痛快了几分。
自己的儿子孝顺老子,有什么错?
而且,都是小辈之间的切磋,他一个长辈何必过问那么多。
这些不都是陈阁老教导的吗?
另一边,长公主已经见到了今日刚刚放了血的顾瑀。
“长公主。”
见到长公主,妙音十分平静,完全看不出她已经背叛了对方。
最关键的是,她竟然只是行了礼,隨后就好像浑不在意地离开了,压根就不打算跟长公主有什么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