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很累吗?”庄眠握住他的手拢进自己羊绒大衣的口袋里,给他捂着取暖,“等会我开车,你好好休息。”路灯薄雾般的光线笼罩着城市,如一层幽淡滤镜,让整个世界都变得有些模糊,唯有女人温柔的模样在朦胧寂静的街道上清晰得过分。谢沉屿盯着她卷翘纤长的睫毛,握紧了她放在兜里的手:“结了婚的男人都想老婆。”庄眠眸光微动,仰起脸看他:“你这话说得不对。”“哪儿。”谢沉屿懒散道。“结了婚的男人不一定想老婆。”庄眠举例说明,“我们律所的刘主任就觉得家里的妻子烦人,心思都在外面的情人身上。整日说家里那位是黄脸婆,看着就来气。”“怎么。”谢沉屿抬手捏了捏她的脸颊,黑眸洇着几分危险气息,“你也想在外面找个情人?”“不是。”庄眠说,“刘主任的太太雇了私家侦探收集他出轨的证据,在法庭上让他净身出户。刘主任自己也因为在律所性骚扰女同事被辞退,现在在业内很难立足。”谢沉屿拉开副驾驶的车门,护着她发顶让她坐进去,懒洋洋道:“那你可要对我好一点。”“啊?”庄眠一时没反应过来。谢沉屿俯身,在她耳畔低语:“疼老公者,事业旺盛。”他灼热的呼吸扑在她肌肤,触觉和听觉汇成的暖流,沿着血管一波又一波流淌进心脏。庄眠忍不住弯起唇角,谢沉屿也跟着她笑,动作娴熟地为她系好安全带。而后,他绕过车头,坐上驾驶座。车内暖意融融,有车辆从对面驶来,灿亮的车灯瞬间照亮整个空间。庄眠蓦然想起什么,转头问旁边的男人:“你以后会不会也像刘主任那样,嫌弃家里的黄脸婆?”谢沉屿直勾勾地盯着她认真的表情,几秒后,忽地低头笑了起来。他舒展眉眼,唇边挽着散漫愉悦的弧度:“庄眠,你吃什么醋?”庄眠愣怔了下。这句话像是在吃醋吗?细细想来,似乎确实带着些许对未来可能出现的“情人”的介意。她面颊稍微发烫,但还是强作镇定:“我只是在做合理的未来风险评估。”“噢。”谢沉屿挑眉,懒懒地拖长语调,“庄律师在吃五十年后的醋。”“……”“我呢,没那么肤浅。你什么样我都:()靡日沉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