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闻之,一时间犹疑不定起来了。
朱由校见这三人的模样,顿时知晓他们的想法。
他当即嗤笑一声,目光扫视三人,冷笑著问道:“怎么,你们怕了?”
见三人懦懦不敢言的模样,朱由校继续讥讽道:“我大明的勛贵,何时变得如此瞻前顾后,畏畏缩缩?你们先祖能取得侯府的功业,没有锐意进取的胆子,能成吗?”
砰~
朱由校重拍御案,让三人一个哆嗦,差点从小凳上摔下来。
“看看你们的样子!若连这个胆子都没有,还想振兴侯府?我大明朝勛贵之所以到如今没几个堪用的,便是因胆小如鼠,瞻前顾后,未有先祖之志,已有鼠辈之怯,如此作为,焉能取得先祖功业?”
皇帝冷哼一声,长嘆一声,道:“你们若惧,那便滚出东暖阁,朕倒也看清了我大明的勛贵的本事,当真是烂泥扶不上墙,朽木不可雕也!朕日后重用外臣罢了。”
皇帝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他们还敢抗命?
小命还要不要了?
定远侯邓绍煜眼中闪过决绝之色。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他定远侯府已经落魄成这个样子了,还有什么好怕的?
干了兄弟们!
定远侯邓绍煜当即起身,跪伏而下,高声喊道:
“微臣愿意为陛下赴汤蹈火,衝锋陷阵!”
或许为了增加自己话语的可信程度,他咬咬牙,又低吼道:
“若有违誓言,臣定身谢大明,定远侯府九族诛灭!”
好狠的军令状!
永康侯徐应垣、丰城侯李承祚对视一眼,也知晓自己没有其他的选择,纷纷跪伏而下,说道:
“微臣愿为陛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若有违誓言,臣定身谢大明,永康侯府(丰城侯府)九族诛灭!”
这下子,朱由校才对三人的反应稍微满意。
“定远侯!”
“卑职在。”邓绍煜等待皇帝命令。
“朕命你在北直隶招募精壮流民、良家子,组西山锐健营,將其家眷,一同安置在皇庄之中,兵额三千!之后,远赴山东,招募青壮七千人。”
流民盘踞京城之外,很有可能生乱,抽调其青壮,化为己用,未尝不是处理流民的好办法。
定远侯邓绍煜当即道:“卑职领命!”
招募一万兵员,这是何等大权?
就算是不贪,漏点水下来,定远侯府的日子,都会滋润起来。
他定远侯府的兴盛,就看这一次的了。
朱由校再看向永康侯徐应垣、丰城侯李承祚,说道:“你二人一人赴河南,招收灾民青壮;一人赴浙江义乌,招收矿工、青壮,组亲卫军,每人兵额一万。”
“卑职领命!”
当然,朱由校也不是只下命令,不加后续的人。
“一应支出,无须你们烦劳,但丑话说在前面,朕对你们授予重任,便望你们不要做贪污受贿,欺压百姓的事情,將差事搞砸了。
宫中太监会隨行监督,锦衣卫更是昼夜亲隨,汝等须尽忠尽责,莫要负了朕的厚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