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不乾净的人剔除了,莫要坏了自己的清白,另外,你替朕招募一批忠心太监,朕將有用处。”
魏朝当即磕头领命,他知晓这是陛下在保全他。
肥硕的老太监心中感激不已。
“另外,与外朝勾结的名单,你搜寻统计一番,交由魏忠贤,他自会处理。”
魏朝点头说道:“奴婢领命。”
“对了,王安如今可还在庆陵了?”朱由校冷不丁的问了这么一句。
魏朝脊背发凉,额头骤然冒出冷汗。
他支支吾吾,却只能说道:“启奏陛下,王安一把老骨头,在几日前便没了。”
朱由校眼睛一眯,这些人的手脚当真迅猛。
见皇帝不说话,魏朝还以为朱由校是生气了,赶忙在一边解释道:“此事断无后续手尾,並且,锦衣卫清查之时,也发现这老阉贪污受贿,家有巨款,一人身家,竟有五十万两白银之多,如今魏忠贤正在造册,准备將赃款送至內廷。”
好傢伙!
今日不问上一句,这五十万两岂不是没了?
他手底下的亲信尚且如此,那满朝官员,又有多少人瞒著他呢?
肃贪肃贪。
然而人性本贪,不每日敲打,自会变性。
朱由校指尖轻叩龙纹镇纸,望著殿外翻涌的冬云沉吟道:“魏朝,你认为朕是昏悖之君?糊涂了吗?“
魏朝闻言,跪伏在地,屁股撅得老高,心中惊惧无比。
“奴婢知罪,请皇爷责罚。”
他与魏忠贤確有贪墨银钱的想法,但还没干啊。
魏朝偷偷瞥了一眼面色阴沉的天启皇帝,赶忙收回视线,身体如筛糠一般颤抖。
看来,关於钱財是陛下的底线,日后他是万不敢再触碰了。
“好生清理自个儿,不给朕一个满意的答覆,日后不必来侍奉了。”
魏朝闻言,胆战心惊,刚要说什么,结果御座之上,呵斥声皱起:
“滚”
魏朝闻言,哪敢再说什么,在东暖阁打滚,真正意义上的滚出去了。
皇帝盛怒,门口中本欲进来的张之极与骆养停下脚步。
然御座之上金口已开。
“进来!”
张之极与骆养性两人只得是硬著头皮便进入东暖阁中。
“卑职张之极(骆养性)拜见陛下。”
朱由校从御座中起身,面上並无怒色,仿佛之前的怒音龙吟只是两人看到的假象。
在宫人的侍奉下,朱由校褪去常服,换了一身轻便武服。
张之极教授的五禽戏,他已经学会了,如今日日操练,身体確实好上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