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确定绑架我们的人是他又能怎么办,魏以沫不肯出来作证。把这件事交给警察的话,线索到面罩人那里就断了,查不出什么来。”
我认识的人里,能称得上朋友的实在有限。非魏以沫同意,我不想私下里去动魏东河,闹到最后朋友都没得做。
陆墨城说我心软。我听着话头不对,立刻严令禁止他背后偷偷摸摸动手脚,陆墨城拉着一张脸同意了。
东河集团这些年生意不好,但魏东河住的地方却不差。我和陆墨城下车后,穿过一条草木扶疏的甬道,来到视野宽阔的后花园。
魏东河看到我们很惊讶,指着我说:“这是?”
陆墨城还没开口,魏东河一拍手道:“宛宛类卿!你对我们家如芸还真是情根深种。真人跑了就弄个替身来?”
他放肆地打量着我,视线像X光一样把我从头到脚看了个遍,咂摸着嘴道:“还行吧,比宋如芸黑一点。”
魏东河一边说,一边勾着头去看湖里的鱼线,想看看有没有鱼咬饵。“你找我来做什么?又要抢我的生意?”
陆墨城也笑了,抬腿走到魏东河支在湖边遮阳棚里坐下,看着湖面平静道:“魏以沫都说了。”
魏东河收鱼线的手顿了一下,而后手里的工作不停:“她说什么了?”
“你这是承认了?”
“我总得知道她说了什么才好知道是不是要承认吧?”
魏东河的鱼线绕在了一起,他蹲在地上开始解鱼线结。我和陆墨城对视一眼,他先开口:“魏姥爷的公司这些年做的挺好的……”
魏东河手上不停,根本没在听。
他经常用这一招来抗拒一些事,或者用来伪装自己没有在撒谎。我仔细看着他的耳朵,他一听到在意的内容,耳朵会动。
陆墨城提到公司的时候,魏东河毫无反应。
我心里有数,直接截断陆墨城的话,说:“你要魏以沫跟你合作来害我,她不愿意,你就掰断了她的手。魏东河,你千算万算算漏了一点,她有孩子了。母亲是世界上最强悍的人,她和这个世界重新有了联结,所以断掉你这个垃圾,是她必须做出的选择。”
魏东河的耳朵接二连三的蛹动,手指一不留神还被鱼线割出一条血线。他沉沉地吐出一口气,将鱼线扔在地上:“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要回去午睡了,你们在院子里自便吧。”
他将一应的钓鱼工具扔在地上,自顾地上楼去了。
陆墨城说:“现在已经确定了,你要怎么做?”
“等吧。”我戳了戳被绕在鱼线里的蚯蚓,把它放归泥土里去了,“等魏以沫想通。”
“她要是一辈子都想不通呢?”陆墨城很烦我的婆婆妈妈。我用小铲子把泥土拍平,拍拍手站了起来,笃定道:“她会想通的。”
“这可不见得。”陆墨城给我泼凉水。
“见得。”我说,“我也是一个母亲。”
今天的任务完成,我在湖边洗净手,和陆墨城一起回了车上。车子还未驶出路桥宝,魏以沫的电话就打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