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着做投机买卖,浮山这季度的订单量很少,大笔的珠宝进货压在手里导致账面资金量不足,越拖越没有底气接大订单。
越接不到大订单,在采影身上搏一搏的心就越强烈。
这是个死循环,就看浮山掌权者能不能及时窥破从而跳脱出去。
显然他们没做到。采影反而越来越好,如今在珠宝设计姐颇有如日中天之态,汪明睿还接了一份作为封面人物发行的杂志专访。
我走马观花地看了一遍,老汪是个实在人,自己上杂志还提到了我,说我是采影的灵魂。
就这样,一场撤资风波没有波澜地过去。我和陆墨城在次日一早离开了《浮生一梦》拍摄地。
回去的路上他一直在看文件,我忍了又忍还是伸手捂在他腿上的文件上:“别看了,不差这一会儿。”
陆墨城将视线缓缓地从我放在文件上的手转移到我的脸,看着我的眼睛里有隐约的笑意:“怎么,心疼我?”
我把手从他面前抽回来,坐正身体,淡淡地说:“就是看不得人糟蹋眼睛。”
刚创建星瀚的时候年轻,不知道爱惜身体,总是整夜整夜地通宵作图,后来身体垮了视力也降低很多,被刘晨昊逼着放手一部分星瀚的设计订单。
他怕我一时之间闲下来心理再出问题,以“反正都要把公司开回国内,你又不愿意回去,不然就教个徒弟吧”为由,让我教了俞风风。
我想得出神,陆墨城也没再说什么,收起文件。
不多时,车辆路过一道深坑,剧烈颠簸了一下,成沓的纸张散落在我脚边。
“我来我来。”
陆墨城说的速度没我的手速快,他话音没落我已经捡起脚边印着“浮生若梦”四个大字的纸张。
“你看剧本干什么?”
陆墨城竟然有些羞赧,将我手里的几张纸接过去,来来回回理了好多遍才开口。
“我总是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说男女思维有别,所以我想看看你们女人的故事。”
他说的很平淡,面上平静无波,只是拒绝跟我对视的双眼出卖了他不平静的内心。
我审视着他:“你看出什么来了?”
陆墨城摇头:“这比还股票的走势图还要复杂。”
我笑起来:“我看你的时候,也是这种心情。”
时冷时热,忽远忽近,忽浓忽淡。
我回到荣城没几天,顾明安忽然邀我吃饭被我拒绝:“我有丈夫,不便跟不熟的陌生男子共进晚餐。”
顾明安轻笑,说有关于苏安灿的要事相告,请我务必赴约。
我别无选择,将地方定在楼下的茶餐厅,“如果顾先生这么想讲的话就五点半之前到吧。”
他到的时候我刚好喝完一杯柠檬水,示意他点餐。
顾明安摇头,脸上挂着微微的笑意,平和一如既往。我看了心里有些生厌。
“我知道您是苏灿的好友,如果可以的话,希望您能帮我劝劝她:不要再进娱乐圈也不要再演戏,最好可以出去不要再回国。在星瀚做设计师就很好也很适合她。”
闻言,我微微点头。
“在家里做靠妻子脸色活着的小白脸也很适合顾先生。如果可以的话,希望您能劝劝自己:不要工作不要交际,最好可以不要出门。在楼家做软饭男就很好也很适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