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咬破舌尖,血光炸裂,拼死将残余魂力灌入魂幡。
魂幡轰然震颤,幡面浮现出无数厉鬼的面孔,齐声嘶啸,欲要挣脱漩涡。
他声嘶力竭地咆哮:“舌门——给我开!”
然而,那黑影没有任何回应。
下一息,所有幡面上的厉鬼齐齐扭曲,像被更高位的规则逐格抹除。
惨叫、嚎哭、血雾,在瞬息间寂灭。
第四道鬼门,还未开启,便已被彻底粉碎。
周文斌的魂魄被硬生生扯出,层层撕裂、碾碎。
他最后的神色,并非恐惧,而是绝望到近乎疯狂的执念。
“我是……走阴人!我才该……记住这世上所有的死!”
话音未尽,他的声音、身影便被彻底抹去,仿佛从现实的底片中整段剪除。
天地骤然一静,只余黑白。
黑浪退去,唯有一面焦黑残破的魂幡,在冷风中猎猎作响。
它孤零零悬挂,见证着一代走阴人的终末——连魂魄都未能留下。
天地骤然一静,只余黑白。
黑浪退去,唯有一面焦黑残破的魂幡,在冷风中猎猎作响,见证着一代走阴人的终末——连魂魄都未能留下。
许砚站在原地,仿佛被抽干了所有力气。周文斌临死前的尖叫还在耳中回荡,每一个字都像烧红的钉子凿进他的脑海:
“许浩宇!是他……是他将它封印在了你身上!”
父亲的名字,像从记忆深处某个被灰尘覆盖的角落里被突然撕开。
他重重跪倒在地,眼前一阵模糊,浮现出极断裂的片段:
夜风猎猎,父亲俯身在自己身前,神色是前所未有的凝重。他用指尖抵住许砚的右手掌心,那里传来一阵灼热的刺痛——仿佛一个冰冷的符号被硬生生烙了进去。
父亲的声音低沉而急切:
“砚儿,记住这感觉。无论发生什么,守住你意识的底线……它会帮你。”
可是……关于这烙印如何而来、之后又发生了什么,记忆像被人硬生生切断,留下无法弥补的空白。
“父亲……”许砚喃喃,眼眶一热,泪水混着血丝溢出。
就在这被“渊”吞噬的生死一线,他的右手掌心,忽然一阵刺骨的冰冷剧痛!
那是“镇魂铁”的烙印。
印记下的皮肤,仿佛被一块万载寒铁钉穿骨髓,寒意直抵灵魂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