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然品尝过权力滋味儿的王熙凤,內心拈酸吃味儿,此刻听这先前还不加掩饰的要睡自己的水匪头子,竟口吻疏离。
二八年华,放在几百年后,不过高一年岁的王熙凤,抓心挠肝之下,泼辣劲)儿进发的撇了贾璉一眼道:
“无事就不能找你了吗?”
“你乃我贾璉正妻,无事找我,自然可以。”
见王熙凤胸膛起伏,一脸气咻咻的模样,贾璉放下茶杯,抬手示意诸人迴避,而后站起身来,凑到王熙凤耳畔,玩味耳语道:
“不过,夫人是不是忘了,你我之间有过协定,
“亦或者说,夫人这是按捺不住寂寞想开了,想自荐枕席不成?”
“呸,那个来自荐枕席!”
耳垂因贾璉吐息,变得通红髮烫,纤细长颈都红粉泛润的王熙凤,啐了贾璉一口道:
“我是同你有所协定,今朝回返神京,而你不识得家中同族,特来讲述长辈相貌,没曾想你个没造化的竟来调戏於我!”
二八年华的王熙凤,应当极少骗人,
这话出口,五感敏锐的贾璉,便望见王熙凤丹凤眼微皱,嘴角也略微抿紧纵使今日情报还未曾更新,贾璉也能看出王熙凤前来讲述贾家族人相貌是假,有求於己才是真。
“如此说来,还是璉误会夫人了。”
心如明镜的贾璉並未戳穿王熙凤,而是重新落座,口不对心的散漫致歉后,便饶有兴致的盯著王熙凤的双眸问道:
“不过,连很是好奇,此刻距离神京尚远,先前夫人对连亦是避而远之,今朝怎滴开始为璉著想了?”
“我王家子孙,自当信守承诺,你未曾违背协定,我王熙凤自然遵守约定。”
此行目的,乃是因尝过权力滋味,欲借贾璉这荣国府长房嫡正身份,为自己谋取荣国府掌家权的王熙凤,丹凤眼微弯的彰显自身价值,一一讲述了贾府眾人形貌体徵。
刚刚讲完荣国府长房贾赦、邢夫人等人体貌,王熙凤便好似想起了什么一般,美眸微张,故作惊讶的道出了自己此行目的:
“哎呀,我怎滴忘记了,我之所以来这金陵,就是因为他要依我这王氏嫡女身份为凭,借我王家之力,震慑祖地亲族,令其不敢放肆,
“为此,他还向大老爷保证,待金陵查帐结束,返回神京,就拜见老太君,將原本属於长房正妻的掌家权,从二房手中要来。”
“正所谓前人栽树后人乘凉,你既承了他的身份,这向大老爷保证之事,还是要做的。”
说到这里,王熙凤抽出丝帕,掩面感慨道:
“虽然此刻掌家的二房王夫人是我姑母,我也不识几个书文,不想丟脸露怯,
“但是你我毕竟有协定,为了我王家守诺之名,哪怕我不喜操劳,这份差事我还是得担下来。”
这话说的,若不是贾连看过红楼梦,知道王熙凤恋栈权势,
怕不是还要以为,这女人真的是在为自己考虑。
“夫人竟不喜操劳?”
静静看完王熙凤表演之后,贾璉眼眸含笑,口吻却是略带疑惑的开口:
“那为何我在林府见代掌林府的夫人之刻,夫人却是一脸的春风得意呢?”
“嫁鸡隨鸡嫁狗隨狗,我王熙凤乃荣国府长房正妻,出门在外,一言一行无不代表荣国府体面。”
八面玲瓏的王熙凤,在前来找寻贾璉之刻,就早已想好了应对说辞,贾璉话音刚落,
其便美眸微挑,一脸理所应当的道:
“岂能因一己喜好,而给旁人留下无能、厌烦的印象—”
说话间,看到贾璉眸子里,不加掩饰的笑意。
虽不知哪里露出了破绽,但心思縝密的王熙凤,已然確定,贾璉知晓自己目的不纯。
见王熙凤顿住不语,贾璉放下茶杯,挑眉开口:
“夫人继续啊?”
已然確定自己所谋被贾璉看穿,不愿被笑话的王熙凤,气咻咻的哼声道:
“继续什么?让你这贼人笑话吗?”
看著一脸生气,胸膛快速起伏的王熙凤,贾璉伸了一个懒腰,慵懒之中带著调笑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