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將主意放在了从事盐业三十余载,上上下下皆吃的脑满肠肥的盐商身上。
原本甄应旭自甄应嘉口中得到的命令,仅仅只是令除程家之外的三大盐商,合力捐输个两百来万两。
谁曾想,甄应旭这边刚刚抵达扬州,
仪征城那边,便传出了迁淮王氏被锦衣卫缉拿的消息。
普一得到消息,甄应旭便感觉这是个好机会,
若藉助锦衣卫缉拿迁淮王氏之事,怕不是甄家回报太上恩隆之余,
还能从这群富得流油的盐商身上,狠狠地割下一块大肥肉。
此念生出,清楚自己几斤几两的甄应旭,並未曾私自行事,
而是飞鸽传书甄应嘉,三个时辰后,得到藉助彰显太上隆恩之书信,邀请金陵勛贵亲族赴宴,巩固甄家威势的甄应嘉『应允』回復后。
甄应旭立刻命令程兴隆,向同为两淮四大盐商的其他三家发函邀请,同商应对之策。
“甄二爷您哪里话,
“我等小民怎能同太上相比?!”
闻听甄家,非但未曾因失职隆恩遭削,反而再得太上勉励书信,
宋、江三人,瞳孔猛地一缩,而后连连赔笑开口,而后转移话题道:
“二爷,锦衣卫在仪征缉拿盐商,我等虽说连年捐输,疏通河道,捐资修学,
“虽说锦衣卫乃是天子亲军,但是我等忧心,天子亲军会受某些用心险恶者的蛊惑……”
“有什么好忧心的!
“你们也说了,锦衣卫乃天子亲军,
“无有真凭实据,他们不会妄自出手,除非……”
不等江兴德这暗示意味满满的话音落地,揽著扬州瘦马的甄应旭,便满脸不耐的打断其话茬,
而后,从见面开始,便是一副脂粉满面浪荡公子哥模样的甄应旭,话头一顿,
面上流露出玩味表情,眼眸之中更是讥讽之色復现的道:
“三位做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
“所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若三位总商大人,真的做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亏心事,我劝三位,还是儘早投案自首为妙,
“免得锦衣卫登门,家產尽消不说,还得受那皮肉之苦。”
听著甄应旭冷嘲热讽之语,自詡儒商的江兴德,面上儒雅之色消弭殆尽,忍不住看向甄应旭开口:
“你……”
“江兄勿急,
“甄二爷,大家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我们跑不了,程兄又岂能脱逃?
“程兄落入锦衣卫之手,甄家岂不也受牵连?”
儒雅尽消的江兴德话音还未曾出口,宋氏家族掌舵人宋文轩,抬手制止了江兴德的话语,
满脸平静的看向甄应旭,而后將视线挪移至,甄应旭身侧的程兴隆身上威胁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