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笔钱栗杉是不打算收了。
谢彭越也不继续强求,之后她再以相同价值的东西来还他就行。
她不想欠他什么。气象台最新监测显示,原本在大西洋上空形成的热带气旋,正在以惊人的速度增强为超强台风,其风眼正快速向这座城市逼近。
通常情况下,处于风暴中心的台风眼总会呈现出诡异的平静,狂风骤雨行至此处时忽然静止。天上的云层散开,形成短暂的平静豁口。
“Kelsen先生?”距离元旦没剩几天,栗杉那晚和栗弘聊过之后,转头就给他买了一张机票。
正好,她的生日在12月31日,栗弘在这天来姐弟两人正好能一起过生日。
这几年每年栗杉的生日都是和谢彭越一起过的,因正好是跨年的时间点,他经常埋在她的身体里,和她倒数五四三二一,继而尽情宣泄,抱着她意有所指说:“你看,我们真正在一起。”
谢彭越在得知栗弘要来,倒是非常欢迎。
栗弘三十一号来的那天下午栗杉正好在上课,便询问谢彭越能不能帮忙接一下。当然,如果他不方便的话,她可以另外想办法。
“我小舅子来了,我当然得亲自去接。”谢彭越很爽快地答应了下来。
栗杉想了想,对谢彭越说:“我们的事情,能不能先对栗弘保密?”
“又要保密?”
“好不好嘛?”
她故意对他撒娇,还不算,捧着他的脸颊在他唇上亲了一口,他刚要开口,她便含着他的唇亲。
她像个妖精似的给他使迷。魂。计,直到他晕头转向地回答:“好。”
这段时间栗杉和谢彭越的相处非常愉快,倒真有点小情侣那点意思。
栗杉的驾照寄到手之后,谢彭越专程开着他其中的一辆车过来,让她练练手。
刚学会驾驶的人对驾车多少是有有些跃跃欲试的,栗杉便没有拒绝。
不过一辆价值百万的豪车由她掌控方向盘,想想还是有些害怕。
谢彭越坐在副驾驶,也不对她的驾驶技术指指点点,人懒懒靠着,说:“撞了有保险,你放心开。”
“那我真开了。”
“嗯,开吧。”
一路慢悠悠地开,从S市的东边到西边,再从西边到南边,最后再绕回到学校。
如此反复了好几天。
栗杉开车的时候认真,双手握着方向盘,目视前方,全神贯注。放在中控的手机屏幕亮了好几次,她都没在意。
直到谢彭越提醒:“你手机上有信息。”
他说着便拿起了她的手机,不觉得有任何不妥。
栗杉的隐私在谢彭越的面前从来不算隐私,哪怕她对此感到反感,他依旧不会改。
等看完消息之后,谢彭越脸上一冷,将手机重新放回了中控。更严谨一点的说法,应该是将手机扔到中控。
“咚”的一声。
栗杉这时正好将车行驶在闹市的地段,见谢彭越这副样子就知道他又要犯病了,于是找了个开阔的位置停了车。
是滕延发来的信息,问她栗弘是不是要来S市了?
还说:
“Kelsen先生?您的手怎么受伤了?”
谢彭越被助理的呼唤惊醒,猛地睁开眼。
短暂的昏沉中,他下意识低头看向自己的手。
是不小心被打碎的花瓶碎片割开的一道口,他没在意,没想到渗出了不少血液。
连轴转的七十二个小时,从纽约到新加坡,落地国内之后便回到了办公室。
谢彭越刚刚坐在椅子上睡了一觉,可看看时间,才不过二十分钟。
“Kelsen先生,我先替您手上的伤做简单处理吧。”男助理荣修杰贴心地递上来医药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