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脸好看是好看,可你没有滕延学习成绩好呀。”
“小心哦,坏人最喜欢抓你这种漂亮小孩!”
都说自卑是男人最好的医美。
“怎么不带上我?”
“你不是在台上表演吗?”
“表演也是想给你看。”谢彭越语气明显失落,“想你想你想你想你……”
栗杉想起刚才在舞台上众星拱月、不可一世的谢彭越,又听到他现在对自己黏糊糊的声音,总觉得特别割裂。
这段时间,栗杉也能明显感觉到自己和谢彭越的感情越来越稳定。可他变得越来越黏人了,仿佛孩童紧攥最珍爱的玩具般,渴望24小时独占她的所有时间和注意力。
“傻瓜,未来还那么长,你怎么就知道不会喜欢上别人呢?而且,距离产生美,虽然你们不能做情侣,但也能做朋友啊,你只是换一种身份喜欢她而已……”栗杉胡说八道一大堆。
面对感情的事情,栗杉自己也是一知半解,根本起不了任何有效劝说。
栗弘闻言失落地笑了一下。
栗杉很清楚自己劝说很苍白,想了想:“快元旦了,你要不要来S市玩?正好,妈妈也想你了,你就当来散散心。”
栗弘考虑了一下,说:“好的。”
“找点事情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吧,可以寄托音乐、书籍、工作、山川湖海……”栗杉提醒栗弘,“唯独不可以是人。”
栗弘一知半解的,乖乖地回答:“好。”
栗杉这段时间忙,但忙得很充实。
元旦第一天,“纞”与游从霜的合作正式确定了下来,并签订合同。
她们甚至还非常“迷信”地用梅花易数算了一下适合签约的时间,定在上午十点十分。
合同上明确彼此的合作期限为两年,游从霜可在这两年中获得店铺净利润的百分之三十。
游从霜提出的三成利润分成,在她们眼中并非漫天要价。毕竟这个由四人组成的微型团队自创立“纞”品牌以来,别说是利润了,账面上始终是赤字,连基本的收支平衡都遥不可及。
他当然不会走谢高峯的老路。
他会一直和他的宝宝在一起。
姐弟两人聊了一会儿,没有隔阂,敞开心扉。
到最后,栗弘的心情似乎真的开阔了不少。
栗杉再次睡下时,是晚上十点。她给谢彭越发过短信问他奶奶的情况,他只回了两个字:没事。
没过多久,谢彭越便回到了家。他洗了个澡,发梢微带潮润,湿漉漉地往栗杉怀里拱,像只无赖小狗。
栗杉困了,也没阻拦他什么,问他的话他也都一一回答。
但她能感觉到他的心情好像不太好,便用手轻轻拍着他的手背。
“明天要拆石膏是吗?”她问。空气突然凝固,栗杉的心脏像是被谢彭越的话狠狠攥住,下一秒又猛地炸开,翻涌的怒火几乎要冲破胸腔。
她一把甩开谢彭越禁锢自己的手,反向盯着他的眼眸,气势逼人。
“你这话可真有意思,我什么时候逃避过自己的内心?”
“当初,我是不是给过你机会,想要和你好好在一起?”
“可是你呢?你难道不知道自己有多强势、多让人窒息吗?”
“在这段感情里,你让我有过自我吗?”
“我是你的玩具还是你的宠物?被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一点事不称你的心,你就跟爆竹似的,一点就炸。谁受得了你像疯子一样的鬼脾气?”
栗杉带着一脸笑意对武昊静说:“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这叫狗大十八变。”
“那是有点子厉害的。”人情这东西,最是无形也最是沉重。
谢彭越明明能置身事外,却偏要卷进来。
栗杉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份不用谢,往后怕是要以另一种更难偿还的方式,一点点算回来。
车厢里很安静,只有谢彭越低沉流畅的德语偶尔响起。